秦戟定定地看著易水寒,片刻,吐出一個字——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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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個字。
秦戟的公會里便有了第一個會員。
這一個字也決定了易水寒在廢柴同盟會當時還沒這個名字)裡首位元老的崇高地位。
易水寒永遠也不會知道秦戟為何會同意他加入,他也不會知道其實秦戟認得他。
在那個繁華的商務區裡,誰沒聽說過易水寒律師的大名,誰不知道易水寒頂著巨大的壓力,維護了多少次正義。易水寒被追殺的原因,秦戟就算用膝蓋猜也能猜到九成。所以秦戟不問,他不需要問。
他很清楚易水寒在大部分同行眼中是如何的一個笨蛋。
所以他同意。
易水寒這種人,就是他要找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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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離開以後,風泠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風泠的的確確是,消沉了好久。這也是人之常情,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的師父,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就離開了,一句交代都沒有就消失得乾乾淨淨,讓風泠好長一段時間裡,都不知自己到底為什麼還在玩這個遊戲。
陪在師父身邊曾經是她的目標。可是……這個目標已經不可能達成了……
那麼還有什麼別的目標呢?已經沒有值得為之努力的目標了,不是嗎……
風泠成為了孤零零的刺客,獨自去接任務,獨自去殺怪,行動時下意識模仿了許多師父特有的小動作:比如拔出匕首後喜歡裝酷舔一下刀背,攻擊之前喜歡挑起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就是一出手便追求極致的一擊必殺。
可是……
當鮮血不知第幾次濺到風泠臉上,而boss還在咆哮不休時,她便意識到像師父那樣的一擊必殺自己是無法模仿的。
師父的速度和暴擊都是種族天賦,是血族特有的完美組合,人族不可能達到那麼恐怖的境界。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呢?
身為人族的她,連師父最基本的東西都無法保留。她在師父身上到底傳承了什麼東西?什麼都沒有。失去了師父庇護的她,就是師父眼中最不屑的弱雞。
覺得很對不起師父,對於這麼無能的自己也感到很憤怒,但是卻無能為力。
小刺客在月光灑落的空地上升起一堆火,然後將自己裹在黑色的大衣裡,躺在地上,怔怔地望著火堆發呆。
“啊啦……師父啊,你一不在,我就犯蠢了……追怪追得忘了時間,現在來不及回城了,只能在野外露營……”風泠縮在大衣裡自言自語:“以前你在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才知道師父你是天才啊,每次都能將時間把握得那麼準,跟在你身邊我從來沒有試過餐風露宿……啊,特訓的時候除外啦……”
小刺客喃喃地說著,將大衣上的帽兜往下拽了拽,好擋住自己的眼睛。
“師父……”露在帽兜外的淡色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隨即緊緊抿住。
“我才不哭呢……只是你不在而已,我幹嘛要哭,你在的時候我都沒哭過,哼……”
蜷成一團的黑色“蛹”整個都微顫起來,如果仔細一看,能見到一行無色液體從帽兜下流出,淌過那高挺的鼻樑,流到鼻尖上懸掛著,隨著“蛹”輕輕一顫便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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