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貴的頭，是這隻死鳥能碰的嗎？
目露兇光，視線一轉落在成萌身上，戾氣都寫在臉上，對著她狠狠一瞪。
成萌認識嘯天，但是從來沒和他打過交道，每次見他，臉上都寫滿著高冷不屑不好惹。
被嘯天突如其來一瞪，有些怕地移動到了帝無妖身後，但是帝無妖一米五的身高完全擋不住嘯天不善的眼神。只能被迫承受嘯天想殺人的目光。
車上開著暖氣，帝無妖剛坐上去不久，就被這股溫暖帶動得昏昏欲睡，汽車衝過雪堆，在雪地上碾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嘯天心裡憋著氣，本來想問清楚事情始末，不過透過後視鏡看到縮成一團睡著的小姑娘，將卡在喉嚨的話生生憋了回去，臭著臉從一旁拿出毯子扔給了成萌。
成萌被一張毯子襲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前方聲音響起，“給她蓋上。”
聲音低啞，像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刻意壓低了音量。
成萌一怔，抬頭看向後視鏡，正好看見後視鏡中男人那雙凌厲的眼睛。此時，他眼中冷光微閃，一分糾結，一分懊惱，顯然不是在看她。
成萌將嘯天的變化盡收眼底。像是印證了她心中某種猜測，不由得低頭，抿嘴一笑，不過也沒有忘記給帝無妖蓋上毛毯。
還真是彆扭得可愛。
不過這個叫嘯天的男人，現在這個模樣，餘生不會知道吧？
成萌輕嘆，對前面凶神惡煞的男人露出了老母親般操心的神色。
嘯天透過後視鏡看見已經蓋好毯子的帝無妖，正巧對上成萌複雜的情緒，一頭霧水。
默默收回了視線，專心開車，不再對後面兩個女性有過多的關注。
一時間，車內出奇的安靜，明明比外面溫暖舒適，但成萌現在覺得她好想自己走回去。
帝無妖醒來的時候，成萌已經離開了，她看著身上的毯子腦袋還有些發懵。
“人呢？”
“領主接她回去了。”嘯天瞥了一眼後視鏡，神色冷漠與平常無異。
帝無妖哦了一聲，沒有多言。掀開毯子，伸了一個懶腰，似抱怨的語氣道：“領主不愧是領主，重視鄰里之情，還特意接飼養員回去。你和我還有上過戰場的革命友誼呢，也沒見你送我回去，真是令人傷心。”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嘯天高冷的臉上有瞬間的呆滯。
不過他向來面癱高冷，就算坐在他旁邊的人都難以發現他的變化，更別提坐在後座漫不經心的帝無妖了，所以這破天荒的神情就這樣消失。
“今天謝了，狗子回見。”
“嘭”的一聲，車門從外面被關上。
嘯天眉頭一皺，捏著方向盤的指節有些發白。
蠢!
該死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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