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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在寫字, “動心忍性”,狼毫筆下四個字筆鋒淩厲彷彿要破紙而出。為了避嫌,那日蘇錦明走後, 燕王就親筆寫了告病的摺子遞上去,皇帝很慷慨地給燕王批了一個月的休假, 令他好生讀書養病。
玉貔貅鎮紙的碎片散落在地上,還沒有人敢動。書案前,王承恩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實在是這件事太惡心人了, 真兇找不到,屍體還泡在了淑景園的池子裡, 倒像是挑釁了, 也難怪王爺動怒。
落下最後一筆,燕王擱下筆,細細看自己的字。伺候筆墨的小太監在旁邊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跳一頓, 忙低下頭不敢多看,王爺尋常練的是圓潤渾厚的顏字, 這樣筆鋒突兀的字還是第一回 見, 可見是氣得很了。
要忍, 燕王提筆把幾個字都塗黑了, 換了一支柔軟的羊毫重新寫了一遍, 這回字型圓滑內斂、四平八穩, 看不出一點脾氣來了。他才滿意了, 吩咐小太監,“拿去裝裱了,掛在牆上。”
伺候筆墨的小太監就小心翼翼捧著燕王的墨寶出去了。
收了筆墨,燕王用濕帕子慢慢擦著手。他的手生得極為好看,手指修長潔白如玉,掌心裡卻有一層厚厚的繭子,燕王按了按手心,“張氏心思歹毒,賜死。”
王承恩垂頭應是。查了幾日,最後只牽扯出了一些小蝦米,這個張氏跳得最歡,線索也是查到張侍妾的頭上就沒了後續,那也只有殺她警猴了。
“繼續查,”燕王隨手扔了帕子在書案上,平心靜氣道。以往他無心內宅導致內宅不休,這次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情理之中。
“是,”王承恩倒退著出去,先去處理擺在明面上的真相了。
燕王又在書房坐了一刻,才是出來往後院去了。
後院裡阿福在和阿黃玩拋繡球的遊戲。
繡球是阿福自己做的,只有拳頭大小,紅線纏繞又做了五彩的流蘇,一拋起來流蘇飛舞,十分好看。不過被阿黃咬了幾次之後,流蘇上就沾了好多口水,飛不起來了。
“阿黃,你看你好多口水,”阿福再一次從阿黃嘴裡拿到繡球,只用了兩根手指撚著一條流蘇,非常的嫌棄了。
汪汪汪,阿黃蹲在阿福跟前,期盼地看著她手裡的繡球,還想繼續玩兒。
“給你換一個球,”阿福把手裡的繡球扔一旁,想要換個新的給阿黃,阿黃卻認準了那一個,撲上去又啃又咬的,狀若瘋犬。
阿福要被笑死了,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燕王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了笑聲狗叫聲,面上不自覺就露出了笑容,把從書房帶出來的煩悶都一掃而空了。
“王爺!”阿福眼尖,一眼看見了從走廊過來的燕王,歡喜地跑過去迎接。許是跟阿黃相處久了,對於投懷送抱這種行為,阿福也是越來越熟練了,跑過去就往燕王身上撲。
阿黃抬起頭瞅了眼,又低下頭專心啃繡球了,反正主人那裡有小姑娘了,它過去也得不到主人的寵愛,不如繼續啃球球。
小姑娘每次都是一樣的熱情。燕王伸手攔了欄,沒讓她真撲進懷裡,“站穩。”
又不給撲。阿福鼓鼓臉頰,很快又調整好了情緒,笑得向陽花兒一樣燦爛,“王爺你忙完了?今日廚房裡有新鮮的蓴菜呢,你知不知道蓴菜是長在哪裡的?”
小姑娘嘰嘰喳喳,燕王並不覺得煩人,看著她不知愁為何物的笑顏,那些壓在心上的擔子都可以暫時放一放了,“哦,菜難道不是長在菜地裡的?”
“當然不是了,蓴菜是長在清水池塘裡的,”阿福一臉的我好厲害,王爺你這都不知道的小得意,“長在水裡的菜才是那麼嫩呀。我問了廚娘,京裡的水太冷了,蓴菜都長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