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兒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家姑娘怎麼就像個花痴姑娘一樣跟著那位蕭公子。
“你不說,誰會知道?”冷汐顏甩開洛兒的手。
她是大家寵著長大的孩子,向來都是要什麼就有人送上什麼。
何時被人這麼冷落過?勝負心一下子被激起來了。
秦寒羽去哪裡,她也跟著去哪裡。
最後秦寒羽忍無可忍,轉過身來,眉頭緩緩皺起:“冷姑娘,請自重。”
冷汐顏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沒有跟著你,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也可以走的。”
秦寒羽:“......”眉梢輕輕一挑,眉心微微蹙起,他根本就不想跟冷汐顏多說廢話,轉身就走。
但冷汐顏怎麼會讓他就這樣走掉呢?
二話不說便立刻跟上,不近不遠,剛好一米遠。
秦寒羽瞥了一眼又跟上來的冷汐顏,走過去攔住楚曦月的馬車,不進車廂,而是坐在車駕上,原本在車駕上趕馬的常灝頓時身子一僵。
太子殿下坐在自己旁邊,饒是常灝這樣山崩與前而面不改色的人誠惶誠恐,一顆心也是忽上忽下。
原本護在前面馬車兩側的程子墨和薛景騁立刻掉轉馬頭,跟在楚曦月的馬車兩側。
冷汐顏見此,眼睛頓時紅了起來,咬了咬後牙槽,對楚曦月的嫉恨又加上了一分,憤憤不平地走到前面那輛馬車旁,掀開車簾,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馬車。
秦寒羽不騎馬,她也就沒有那個騎馬的心思。
一行人這才浩浩蕩蕩地朝京城方向行去。
不遠處的半山腰,冷夜目不轉睛地看著山下這一幕。
七護法站在他身後,不解地問道:“冷夜,你就這樣讓那小子將曦月丫頭帶去京城嗎?”
“師叔,山裡的老弱婦孺都退到安全的地方了嗎?”冷夜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讓秦寒羽將山裡的老弱婦孺都帶走,但是他怕這樣,被楚曦月覺察出什麼,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丟下大家自己走的。
他知道曦月師妹面上看著冷情冷心,實則心比所有的人都善,那些死於她劍下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惡人。
“都安排下去了,他們都躲到了機關城裡。”七護法朗聲答道。
“除去老弱病殘,我們在青雲山還有多少人?”冷夜問道。
“不到一千人,留下的都是一些三階及其以下的弟子,沒有多少戰鬥力。冷夜要不我們也撤到機關城裡,機關城裡城牆堅固,他們北魏的人想攻進來沒有那麼容易。”
“不用,我不能讓師傅的心血毀於一旦。”機關城是黑域教主程思君畢生的心血,能不被殃及最好不要被殃及。
“但是?”七護法擔憂地看著冷夜,“冷夜,要不你跟曦月丫頭他們先去京城,這裡我來守。”
“不行,我不能丟下他們。”冷夜搖搖頭,“我是黑域的少主,怎麼能看著你們陷入囹圄不管?”
“但是那些北魏人就是為你而來。”七護法想起昨夜潛伏在外的斥候飛鴿傳書送回來的訊息,心頭更擔憂了。
教主把黑域大部分高階弟子都帶去邊境了,留在青雲山上都是一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和一些剛習武沒有多久的三階弟子。
黑域人是不少,但絕大部分都在邊境,還有很多都在各國境內的商鋪裡潛伏著。
以前沒有人敢來黑域找事,即便是來的最多也不過百來人,他們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