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人?另一個人呢?”
聽著鼠人謝遜漫不經心的話,牛頭人冷汗直冒。
觀測員一般是兩人一組,一共四組輪班倒。
雖然規則手冊上說明了每一班的兩個人都必須待在觀測室中仔細觀察,但那畢竟是七八年前的規定了。
不知從多少年前開始,因為沒有監管,所以觀測員之間心照不宣的變成了輪班制,今天你上一天班,明天我上一天班。
因為交替上班的原因,牛頭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過它的搭檔,那位毛髮飄逸的獅子人了。
“報告長官,我的搭檔,它……它……”
牛頭人立在原地,嘴裡結結巴巴,它那看似龐大,實則腦容量實在有限的小腦袋瓜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該怎麼說呢?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嗎?
不行不行,這樣的話肯定會被謝遜大人直接殺掉的!
實話實說嗎?但是這樣的話獅子人會死的吧?
不,是一定會死的!
但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也是為了我的小命著想,獅子兄,對不住了!”
腦海裡的天人交戰完畢,牛頭人的眼神堅定起來。
正當它打算實話實說時,鼠人謝遜又開口了。
“我也懶得追究你們的責任了,從今天開始,觀測員這一職務徹底取消,回頭我會安排的。”
只見它無奈地搖了搖頭,它當然清楚手底下的人對這一崗位的看法,就連它的幾位同僚都對其絲毫不上心。
因為元首實在是,額……有點過於跳脫了。
他那天馬行空的想法,還有那奇怪的惡趣味,總是讓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到這,它的思緒又不由得跳到了九年前它跟隨元首逃亡的時候。
在身後有大批敵人追擊,前方是懸崖的時候,元首甚至還有閒心和身邊人講冷笑話!
嗯,冷笑話這個詞也是元首發明的,他的嘴裡總是蹦出些奇奇怪怪的名詞。
而且他的嘴邊還總是掛念著一個人,每次處於絕境時,他總是絮絮叨叨地說什麼
“要是狗哥在,肯定把它們這些三瓜倆棗直接砍碎”、“要是狗哥在它們早就是一堆骨頭了”等等奇怪的話。
似乎他嘴裡的“狗哥”秒天秒地,無所不能似的。
對此,謝遜是持懷疑態度的。
在它看來,元首已經是世間最為偉大的人了,沒有之一!
至於狗哥,它曾經同幾個同僚一起暗中搜查過了狗頭人文明的遺老遺少,壓根就沒聽說過關於任何“狗哥”的傳說。
鼠人甩甩頭,將紛亂的思緒拉回,它的耳邊彷彿還回響著元首當初的話。
“獅王……啊不,鼠王謝遜啊,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不把觀測員這一職務當回事,其實就連我自己也沒底,不過這件事總得去證實。
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希望你可以略微留意一下夏亞文明的封王儀式動靜。
要是有一天,這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解決它們現有的困境,並且猛地一塌糊塗的新王。
立刻停止一切對夏亞文明的瓦解計劃,並第一時間將這條訊息告訴我!”
當時的它並不理解,還詢問了緣由:
“元首,如果夏亞文明值得您如此在乎,為什麼還要制定針對它們的計劃呢?”
“我根本不在乎夏亞文明,將整個文明的重擔壓在一個所謂的‘王’身上,多麼可悲。
文明,應該是由其組成的每一個人民來拯救,就如同我們!
我要找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