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雲帆:“……”
那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鬼淵! 這小子的膽子真是不要命的肥!
蔣淙聳聳肩,裝出認真思索的樣子。
“我還發現——那裡的海水也是那麼鹹,那麼藍,然後就沒其他發現了。”
靳雲帆睨他一眼,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好,幹脆閉口不說了。
蔣淙眯住眼睛,望著玻璃視窗外的一抹藍天,無聲喃喃了一句,隨後也不再說話。
夜幕降臨,林新年帶著兩個下屬,畢恭畢敬把蔣教授送了回來。
林新年笑眯眯提醒:“蔣督,明天八點半你有一個會議。”
蔣淙的笑臉瞬間垮了,有氣無力道:“老規矩,半個小時前再提醒一次。”
“好嘞!”林新年應道,掏出手機問:“蔣督,老教授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得好好招待才是。要不就在海濱城的城中心海鮮大酒店定一桌酒菜,再加一瓶好酒,你看好不?”
“不好!”蔣淙揮揮手,好笑道:“去去去! 我老爸是想我來看我,又不是某某領導來視察! 他老人家‘三高’,不能吃海鮮,酒就更不能喝了。”
林新年連連受教點頭,小心問:“那訂一桌傳統特色小吃怎麼樣?再配點兒香粥,幾個小菜?”
“不用了。”蔣淙晃手機笑道:“我訂了外賣了,豐盛著呢! 你們先回去吧。”
林新年應好,彎腰上前跟蔣教授殷切握了握手,才領著人離開。
蔣淙見他們都走了,才拉著自家老爸進了醫院。
“蔣老同志,情況如何啊?”
蔣教授沒理他,拿出公文包裡的保溫水瓶,擰開喝了一大口,才用鄙視的眼光瞪向他。
“我清清楚楚記得我只是一點兒高血壓,怎麼突然就成了‘三高’人士?蔣督同志,你這是典型的誣蔑加侮辱加毀謗,等著收我的律師信吧!”
蔣淙嘿嘿笑了,道:“您除了高血壓,還要面對我媽的高氣壓和高分貝啊! 這可是比真‘三高’還要恐怖! 您確定真要好菜好肉加好酒?”
蔣教授不敢說什麼了,拄著柺杖,腳步沉穩往住院大樓走。
蔣淙討好將保溫瓶遞上,笑道:“您辛苦了,再喝點兒。”
儒雅老者淡然接過,喝了一口,隨後緩緩開口。
“你之前推測得還算有理。 ‘鮫人號’的船尾確實遭受過重擊,後來似乎還經過某種爆炸性般的擠壓,才會爛成一堆廢鐵。”
在大自然面前,任何再堅固再堅硬的大船都是軟弱無力又無能為力。
當初放假帶著老婆和五歲的兒子踏上國內最奢華先進的“鮫人號”大郵輪時,那高高的船體偉岸雄壯,入眼之處無不在明顯昭顯著“恢宏鉅作”四個大字。
萬萬沒想到“鮫人號”下水不足一年,就在青海之巔附近神秘失蹤,音訊全無。
轉眼二十五載,它回來了,卻成了一堆廢鐵。
蔣淙明朗的臉微沉,低問:“您是怎麼想的?”
儒雅老者白眉皺起,答:“估計是沉下去的過程中被海底的大礁石壓擠了,船尾遭到重擊嚴重變形。”
蔣淙“呵”了一聲,痞笑問:“那後來又是怎麼浮上來的呀?目前為止,全世界可還沒沉船自己能上浮的先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