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工作繁忙,又見我母親精神失常,便將我送到舅舅家撫養。”
“舅舅常居M國,是一名商人,多數時候都在外出差,我就跟我舅媽生活在一起。”
“但我舅媽...”
蘇喜咬下一口酥軟的羊肉,木然地嚼著,她說:“我舅媽精神空虛,瞞著所有人加入了一個叫做太陽教會的組織。”
“她每隔半個月就會去參加神秘的派對,每次回來身上都會帶著奇怪的氣味。”
說到這裡,蘇喜略作停頓,告訴沈禾:“我的嗅覺很敏銳,我能分辨出每個人身上的氣味。”
聞言沈禾有些驚訝,“人的身上真的有氣味?”
“有,它就藏在汗腺裡,每個人的氣息都是不一樣的。”
沈禾就問:“那我身上是什麼氣味?”
蘇喜就笑了,她說:“你身上是青草的氣息,就是那種清新的,聞著就讓人舒服的青草氣息。”
沈禾感到不可思議,“那我家敬呈呢?”
蘇喜微微蹙眉,有些遲疑地說:“他身上的氣味很淡,但是很嗆鼻,他的氣味像是...”
蘇喜認真想了想,才說:“是煙霧,就像是火海中的那種氣味。”
“很多年前,我也曾在另一個女生的身上聞到過類似的氣息。”頓了頓,蘇喜告訴沈禾:“那個女生最後跳崖死了,因為她生前曾遭受過長達二十年的囚禁虐待。”
“只有一心想求死的人的身上,才會散發那種罕見的氣味。”
聞言沈禾沉默起來。
所以宋敬呈曾一心想求死?
“不過現在,他的氣味變了。”
沈禾豁然抬頭,問蘇喜:“現在是什麼?”
蘇喜說:“是石榴花。”
“他現在身上香香的,是石榴花的淡香味。”
石榴花?
沈禾想到什麼,頓時有些臉紅。
也不知怎麼回事,宋敬呈特別喜歡吃石榴,尤其喜歡將鮮榨的石榴汁塗抹在她的敏感地帶,再一點點地舔走...
見到沈禾臉蛋紅紅的模樣,蘇喜忍不住輕笑,“看來你倆感情很甜蜜。”
沈禾低頭吃羊排,假裝聽不見。
“我舅媽身上的氣味,是難聞的臭魚味,那是隻有跟無數臭男人廝混過後,才會產生的氣味。”
蘇喜拿著羊排忘了吃,她望著玻璃花房外的星空,呢喃道:“後來,我身上也擁有了難聞的臭魚味。”
這話聽著有些深奧。
但沈禾還是第一時間領悟了蘇喜的意思。
蘇喜是說,她也被很多男人碰過。
“...她出賣了你?”沈禾的嗓音都在顫抖。
蘇喜苦笑,她說:“她為了向教會的高層表決心,將我迷暈送上了他們聚會的餐桌...”
“我成了他們的盛宴。”
沈禾心臟揪得疼,憤怒得渾身都在顫抖,“這太過分了!”
“你舅媽簡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