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你約斯里看電影,跟他去約會。我一方面覺得你是在刺激我,一方面又擔心你真的看上了斯里,想讓他也成為你的魚。”
“我真的好憤怒。”
“你為什麼就不能只愛我這一條魚?你為什麼要那麼浪?你...”
沈謹言肋骨疼,肝也疼。
至今說起這幾年的憋屈史,他都氣不過。
“夢槿,你贏了。”
“在明知你是海王的情況下,我還是主動跳進大海做了你的魚。”
沈謹言動情地吻了吻夢槿的無名指,他哽聲說道:“夢槿,我愛你。”
“早高考前一天,你拿著溼巾仔仔細細替我擦臉,告訴我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臉的時候,我就對你動心了。”
“你醒來好不好?醒來,讓我做你的魚,好不好?”
被沈謹言吻住的無名指忽然抖了抖,沈謹言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他心裡一喜,緊接著就聽到夢槿有氣無力地說:“...我就說,老孃沒那麼差勁。”
見夢槿醒來了,沈禾趕緊說:“夢槿,你能起來嗎?”
“你得自己走出這間刑堂,才能迎來新生。”
“我可以。”夢槿說:“我得活著,我要...養我的魚。”
說完,夢槿就讓沈禾他們將沈謹言帶走。
她翻身從床上滾下來,試著握著床柱站起來,奈何四肢乏力根本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她就爬!
夢槿匍匐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一點點地朝著刑堂的大門爬去。
她爬得很慢。
短短五米的距離,她掙扎爬行了十分鐘才摸到門檻。
夢執剛在隔壁屋子裡洗完手,正打算離開。
他走出屋子,看見狼狽爬出刑堂的夢槿,不由眯眸。
“恭喜你,夢槿。”
夢執說:“你是第二個活著離開刑堂的受刑人。”
聞言,蘇銘好奇地問了句:“第一個是誰啊?”
夢執一笑,看向夢山。
夢山暗自警告夢執:“夢執事,你該回去了。”
夢執只當沒看見夢山的目光,“蘇銘老先生,您不知道嗎?家主自小就有聯姻的物件,可他25歲那年突然說要退婚。”
“然後他就成為了夢氏家族第一個活著離開刑堂的受刑人。不過,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也因此臥床休養了三四個月。”
聞言,蘇銘有些震驚,他指著夢山說:“你落下偏頭痛的毛病,就是因為那次被抽血過多?”
夢山沒想到夢執這麼大嘴巴。
他朝夢執瞪了一眼,這才走到蘇銘耳邊,小聲叮囑:“爸,這事你別告訴蘇喜。”
“我怕她知道了會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