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諷刺的話,沈禾並不覺得憤怒。
畢竟,她對周玉蘭沒有愛和期待,就不存在失望跟憤怒。
“聽說你昨晚割腕自殺了。”
“說說看,為什麼割腕。”
周玉蘭冷笑,“你管我?”
“我怎麼不能管你了?你可是我名義上的母親。”
這時,宋敬呈長臂一伸,將靠牆放的實木椅子拖到面前。他先用力搖了把椅子,確認椅子是結實的,這才將椅子擱在沈禾身後,“坐著說吧。”
沈禾便安心地坐下。
周玉蘭被宋敬呈吸引了注意力。
男人給沈禾搬張椅子,還要細心地檢查椅子是否結實,&bp;可見他對沈禾有多上心了。
意識到這個氣度不凡的男子,就是宋氏財團的董事長宋敬呈後,周玉蘭忍不住撇嘴譏笑。
她嘲弄地看著沈禾,“都說我男女關係混亂,沈禾,你又比我好多少?”
“你跟穆霆蘊糾纏了四年,扭頭又爬了宋先生的床,你手段了不起,我都佩服。”
“你是該佩服我。”沈禾寵辱不驚地說:“畢竟我是向上爬,向錢進。而你,卻是拿錢倒貼小白臉。”
周玉蘭被嘲弄得無話可說。
“你入獄大半年了,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偏偏等在我大婚之日搞自殺。”
沈禾抱臂望著面頰蒼白的女人,直言道:“你是故意噁心我,對吧?”
周玉蘭都懶得辯解,“沒錯,我就是噁心你。”
“是你害得我失去一切,害得耀祖被關少管所!沈禾,你這樣心腸歹毒的蛇蠍女,憑什麼嫁入名門,成為宋氏財團的董事長夫人?”
“你本來就不該出生!”
“你這樣的人,就不配得到幸福!”
沈禾打斷周玉蘭:“在你眼裡,就只有沈如珠才配得到幸福是吧?”
聽到大女兒的名字,周玉蘭目光佈滿了痛楚之色,“當然!如珠比你聰明,她比你孝順,她哪裡都比你好...”
沈禾再次打斷周玉蘭:“對,她哪裡都好!”
“但就是命不好!”
“所以她才生了病,死得早!”
聽到沈禾這樣說沈如珠,周玉蘭心都碎了,“那是你姐姐!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
周玉蘭不顧手背上還打著點滴,撈起床頭櫃的紙巾就往沈禾身上丟。
那床頭櫃上只有紙巾。
如果那裡有一把刀,她一定會優先選擇那把刀。
沈禾揚手抓住紙巾,反手就將紙巾砸到周玉蘭臉上,她語調平靜地講:“但我呢?”
“我哪裡都不好,我命賤如草,我生下來就是給沈如珠續命的。”
“但我偏偏不懂事地遺傳了沈光輝的熊貓血,害得沈如珠14歲就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