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今年請假的頻率算是頻繁。
畢竟今年他的生活中出現了很多變化,一個是女兒蘇喜跟夢山終於結了婚,一個是順利跟失散幾十年的姐姐相認。
“對。”
蘇銘將揹包往肩上一放,順手拎起裝特產美食的小布袋子就往外走,“聽說最近有個走路都要杵棍子的老傢伙在追我大姐!”
“哼!”
“我得去看看具體的情況。”
沈謹言莞爾,“您說的是唐繼老先生?”
蘇銘:“哼!是那老東西!”
沈謹言哭笑不得,他說:“雖說唐爺爺是搞物理科研的,跟咱們不同領域。但同為研究者,他的人品如何,你還不清楚?”
“你倆以前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難道你對他還不放心?”
蘇銘冷笑,“我倆關係再好,那他也不能糾纏我姐姐!”
“再說,都多大年紀了,他現在糾纏我姐姐,早幹什麼去了!我姐年輕時候孤身一人跑到鶴城去找他,他家的人卻撒謊說他死了!”
“我姐姐被騙了一輩子,我咽不下這口氣!”
蘇銘說完,將研究所唯一一張S級的許可權卡交給沈謹言,很隨意地說:“我年紀大了,保不準那天就一個心梗,一個腦梗去世了。”
“謹言。如果我死了,你得繼承我的衣缽,帶著研究所跟咱們的同事們繼續走下去。”
那張卡輕飄飄的,但握在手中,卻有千斤重。
從這一刻開始,沈謹言將成為醫藥研究領域最年輕的領導者。
沈謹言喉嚨裡一陣哽咽,他啞聲說:“老師,你身體好著呢,還能再幹...”
“牛馬也得有個休息的時候吧。”蘇銘擺手說:“我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世界是年輕人的,我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要做的,是託舉你們這些年輕人,站到更高的位置上。”
“我不會離開研究所,我只是要退居幕後,當你身後的指路人。”
說完,蘇銘就出發去機場了,沒管沈謹言是個什麼心情。
沈謹言握著那卡,在蘇銘家的客廳枯坐了一個小時。
起身離開時,他已經收拾好難過的愁緒,堅定地朝著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老師的使命已經完成。
那麼接下來,就該他扛著老師的擔子,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