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茜卻露出了心虛的眼神。
沈禾轉身,走進化妝間,在白若英的位置上坐下來。
康伯很有眼力,立馬讓保鏢搬來一張沙發凳,讓白若英坐。
白若英道了聲謝謝,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謝茜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才在助理的攙扶下,走到她的化妝椅子上坐下來。
見狀,其他受邀嘉賓也都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在看沈禾。
有人驚訝於宋家主母過於年輕漂亮,也有人在猜測這位年輕的女家主手段深不深。
康伯端來一杯茶,遞到沈禾手裡。
沈禾端著茶杯,用杯蓋輕撥茶葉,抿了口清香四溢的綠茶,沉聲開口:“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沈禾是在問其他三位嘉賓。
林馳欲言又止。
但他畢竟是老藝術家,怕說出真相,傳出去會有欺壓後輩的嫌疑,便只能忍著。
另外兩人也微微搖頭。
見他們不願得罪人,沈禾也不強人所迫,她直接問謝茜:“謝小姐,你來說。”
謝茜雖然看不慣沈禾這副仗勢欺人的做派,但她也只能配合沈禾。
謝茜便避重就輕地說:“我跟我的助理在說話,這女人突然就將菜盤子扣我臉上,還對我出言羞辱。”
聽上去是這麼回事,卻絕口不提她跟助理說了什麼話。
“哦?是麼?”沈禾多問一句:“她怎麼言語羞辱的你?”
謝茜張了張嘴。
又覺得那些話難以入耳,說出來像是自己在罵自己,便說:“總之,她就是在言語攻擊我,在場幾位前輩都可以替我作證。”
聞此言,一直沉默不語的幾位嘉賓,倒是遲疑地點了點頭。
白若英的確罵了謝茜,媽的那些話也確實粗魯。
這點謝茜沒有顛倒黑白。
白若英倒也沒有狡辯,她坦然地承認了,“我是罵了她。”
白若英將她先前罵謝茜的那些話,一字不改地敘述了一遍:“我罵她出國當了幾年練習生,就成了外國狗,忘了祖先。”
“哦,對了,我還罵她是狗逼東西。”頓了頓,白若英說:“狗逼東西這話的確粗俗了些,我改。”
白若英看向謝茜,抑揚頓挫地說:“你不是狗逼東西,你是連狗都不如的垃圾。”
聞言,謝茜豁然起身,顧不得屁股的疼痛,伸手撈起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就朝白若英砸了過去。
白若英剛要躲,就見一直冷眼旁觀的康伯,像是一道鬼魅閃現在兩人中間,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些堅硬瓶罐。
康伯淡淡地掃了眼謝茜,不輕不重地提醒她:“謝小姐,這裡是宋家,還請您冷靜些。”
所有人都被康伯的身手給震懾到了。
就連沈禾也是意外地看了眼康伯。
很好,這宋園還真是臥虎藏龍。
康伯將瓶瓶罐罐擱在桌面,在沈禾的眼神示意下,他這才問白若英:“謝小姐說了起因經過,現在該輪到白小姐了。”
點點頭,白若英指著謝茜跟她身後身形微胖的小助理,表情冷冽地講道:“宋家準備的自助餐味道鮮美,我很喜歡,多嚐了幾口,又讓我的助手小姐去自助餐那邊嚐嚐。”
聞言,康伯微微一笑,他說:“太太說各位都是很有實力的藝術家,能來一趟是看得起宋家,肯給咱們宋家面子,自然不能怠慢了幾位客人。”
“今日的自助餐,無論樣式還是食材,那都是經過太太過目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