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愛拍照,我對拍照的技術要求還很高。”沈禾嚇唬宋敬呈:“我比奶奶還要恐怖。”
宋敬呈沉默起來。
“你們搞美術創作的藝術家,按理說審美水準很優秀,應該都會攝影吧。”
“那是兩碼事。”畫筆沒有女孩子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要求。
沈禾心情不錯,抱著宋敬呈的臉頰親了親,她說:“我老家山上有一種果子,到了九十月份就會炸開,自然炸開的果子特別甜。”
“這次回去,我帶你進山去摘果子。對了,你不是喜歡喝蛇湯嗎,我再去搗幾個蛇窩,給你抓蛇吃。”
“幸運的話,還能掏到幾窩蛇蛋。”
宋敬呈:“...村裡的娛樂專案都這麼生猛嗎?”
徒手搗蛇窩,掏蛇蛋?
沈禾一本嚴肅地點頭,嚇唬宋敬呈:“大山裡面的孩子,都這麼長大的。對了,凡是入贅到我們村的女婿,都得進山抓一條大王蛇孝敬岳父母。”
“你有信心嗎?”
宋敬呈當即戳破沈禾的謊言,“別逗了,你們老家那邊不是大王蛇生活的區域。”
“再說。”宋敬呈敲了敲沈禾的額頭,他說:“別嚇我,我在非洲戰場九死一生的時候,你還在村裡玩泥巴。”
沈禾差點忘了宋敬呈也是摸過槍,射過箭,在槍林彈雨裡走過的人。
笑談間,飛機平穩降落在渝城國際機場。
時候尚早,他們直接坐車回了村子。
回村的路雖是寬闊的水泥路,但山路多彎繞,抵達村子時,沈光輝已經吐成了廢人。
反觀宋敬呈,倒是興致勃勃,一路都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沿途的風景。
隔壁的張大伯知道蘇錦他們要回來,提前將沈禾家的房子打掃了一遍,還盛情邀請他們全部去家裡吃飯。
蘇錦跟張大伯家關係最好,這些年比鄰而居都互相幫襯,也就沒跟他們客氣。
蘇錦帶著這一群人,拎著一堆禮物去張大爺家裡做客。
當張大伯問起這些人都是誰時,蘇錦介紹的比較簡單,她指著沈光輝他們仨說:“這三個,是你振坤叔的三個兒子。”
“啊?”張大爺愣了一瞬,他指著最年長的沈光輝,語氣驚訝地說:“那這個就是光輝哥?”
蘇錦:“嗯。”
張大伯便走過來一把握住沈光輝的手,他說:“光輝哥,我是大力,小時候咱們一起滾過鐵環,你還記得嗎?”
“我家現在還有咱倆小時候一起騎木頭車,滾鐵環的照片呢!不過,照片都被蟲咬了,都壞了。”
沈光輝早就不記得張大力了,但他記得木頭車。“還有一點印象。”
沈光輝乾巴巴地說:“這些年,要多謝你們一家對我媽的照顧了。”
聽到沈光輝這一聲媽,蘇錦情緒不見起伏。
她對沈光輝並無期待。
這狗兒子肯跟他回老家做個見證人,只能說明他還有一點點良知。
當然,也許沈光輝根本就沒有良知,而是忌憚沈禾跟宋敬呈權勢,不得已才跟著來。
張大力跟沈光輝寒暄了兩句,就看向了宋敬呈。“這小夥我知道,宋先生,苗苗的老公,是吧!”
“張博上回還在電話裡告訴我,說苗苗的男朋友是個高個子好相貌的成功人士!”
“果然是個高個子,好相貌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