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
“你死了,這個家裡,我說了算。”
說罷,穆霆蘊手掌往下,緊緊地鎖住了穆宵的喉嚨。
喉骨被掐得幾乎快要斷裂,穆宵下意識朝穆霆陽求救:“...老二,救我。”
嘆息一聲,穆霆陽緩緩地站起身來,面向著動靜傳來的方向,他說:“老三,鬆手吧。”
穆霆蘊頭也不回地低吼:“穆霆陽你閉嘴!你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
穆霆陽也不惱,他說:“他半隻腳都快踏進棺材了,你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穆霆蘊跟穆宵聽到這話,面部情緒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
穆霆陽平鋪直敘地說:“讓他活著,在你的地盤苟延殘喘,受盡病痛的折磨最後慘死。”
“等他死後,你把他骨灰撒在臭水溝也好,揚在田間做肥料也行。總之,你想怎麼報復他都行。”
“如果你現在一時失控殺了他,有管家跟傭人作證,你還得惹一身麻煩,何必呢。”
“老二,你...”穆宵聽到穆霆陽這些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穆霆蘊倒是將穆霆陽的話聽進了心裡。
“你說的很有道理。”
穆霆蘊鬆開穆宵。
他彎腰撿起那根手杖,將它還給穆霆陽後,隨後拿起穆霆陽面前的溼毛巾,走到穆宵面前蹲下。
他親自為穆宵擦臉。
說是擦臉,不如說是在揉穆宵的臉,疼得穆宵忍不住偏頭躲避。
“別亂動。”穆霆蘊不耐煩了,直接用左手固定穆宵的臉,右手繼續給他擦臉。
一邊擦,穆霆蘊一邊說:“秦意濃死前,將什麼都告訴了我。原來你之所以百般不待見她,是因為她偷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
掙扎中的老東西聽到這話,頓時靜了下來。
他眼神莫測地打量著穆霆蘊,聲音嘶啞地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10年前,綁匪曾私底下找過你,將我那瘋子外婆的計劃告知過你。並提出,只要你肯給他們更多的錢,他們就放我一馬。但你,拒絕了他們的合作。”
聞言,穆霆陽有些驚訝,“還有這事?”
“爸,二哥在問你話呢。有沒有這麼回事啊?”穆霆蘊嗓音溫柔得有些詭異。
穆宵緊閉著嘴巴,不願承認,但也沒否認。
遲遲沒聽見穆宵的回答,穆霆陽心裡便有了答案,他皺眉罵道:“虎毒不食子,爸,你真的是瘋了。”
穆宵一張臉被穆霆蘊揉得麻木,說話都不利索了。
他語氣不太連貫地說道:“綁匪是喂不飽的餓狼,我答應過他們一次,就會被他們勒索第二次。我有什麼錯?”
“所以你就看著他們去殺你的兒子?”穆霆陽直搖頭,“爸,自作孽,不可活。”
“秦意濃知道的秘密,可不止這些。”穆霆蘊起身將溼毛巾丟在桌上,抑揚頓挫地說:“爸這麼噁心自私的玩意兒,怎麼會好心將一個外人送進自家公司呢?”
“爸,中午要來咱家吃飯的謝驚鴻,他究竟是咱們的表弟,還是咱們的弟弟?”
聞此言,穆宵瞳孔都在地震,一直在旁聽熱鬧的穆霆陽,此刻也換上一副凝肅的表情。
“爸,老三說的都是真的?”
“謝驚鴻是你私生子?”
“小姨當年是遭人潛規則才患上的抑鬱症,難道當年侵犯小姨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