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錦是國醫館認可的特級醫師後,沈二叔跟三叔心思都活躍起來,找到機會第一時間給鍾女士打了電話,將這件事告知給對方。
鍾女士在得知這件事後,沒有表態度,也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良久,她才由衷地嘆道:“幸好,沈禾站在我們的陣營裡。”
掛掉電話,鍾女士拿過柺杖,步履蹣跚地走進雜物間,從裡面找到沈振坤的遺像。
這玩意兒本來該掛在牆上,但她嫌晦氣,就鎖在了雜物間。
但今兒,鍾女士將那遺像撿了起來,還用溼潤的毛巾仔細地擦乾淨上面的灰塵。
望著亡夫那虛偽的老臉,鍾女士冷笑道:“你個嫌貧愛富的渣老鬼,自己運氣差沒能投胎到好人家,還嫌棄你髮妻出身平凡。”
“你知道嗎,你那髮妻啊,她來路可大了!她可是國醫館認證的特級醫師,她弟弟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你要是肯跟她好好過日子,她輕易就能治好你的病,你說不定還能長命百歲呢。”
將遺像擺在桌子上,鍾女士說:“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著沈禾帶著你的遺像回李家坪村,將你的真面目公之於眾。”
“你那麼注重名聲的一個人,就要身敗名裂了,&bp;你做鬼怕是都不能安心吧。”
*
就要開庭了,宋敬呈按照沈禾的叮囑,讓馬凱將沈家人和蘇錦分開就坐。
很快,穆家的旁親也魚貫而入,坐在了穆相宜身後的旁聽席上。
卻沒見到穆相宜的至親們。
穆宵身體半癱瘓,來不了法庭情有可原。穆霆陽瞎了眼睛,沒法來旁聽也能理解。
可穆霆蘊為什麼沒來?
直到快開庭的時候,穆霆蘊才姍姍來遲。
進入法庭後,他沒去穆家旁親那邊,而是徑直走向了宋敬呈那邊。
宋敬呈坐在靠過道的位置,他的輪椅摺疊起來放在椅子旁邊。
馬凱坐在宋敬呈身後,蘇錦則坐在馬凱的身旁。
在眾目睽睽下,穆霆蘊一個轉身走到宋敬呈旁邊的空位置上坐下。
這對從前關係親密的舅甥,如今成了關係微妙的情敵。
見穆霆蘊一屁股坐在了宋敬呈的身邊,沈瀚文捏了捏沈斯里的胳膊,小聲討論:“哥,那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啊?”
沈斯里搖頭說:“不會。”
都是有身份的人,這裡又是法庭,他們怎麼都不會打起來。
*
“小舅舅。”
穆霆蘊盯著過道邊的輪椅,嗓音低沉,透露著虛情假意的關心:“聽聞小舅舅近來身體虛弱得厲害,我本該過去探望的。但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實在抽不開身,還請小舅舅諒解。”
“沒關係。”作為長輩,宋敬呈自然通情達理,“聽說你那位初戀小姐,揹著你跟別的男人睡了,還差點讓你喜當爹。”
“你這幾天既要工作,還要處理出軌的情人,跟背叛你的下屬,還得去殯儀館給情人火葬...”
拍拍穆霆蘊的肩膀,宋敬呈由衷心疼他:“霆蘊,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