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穆霆蘊手上力氣都鬆了大半。
“宋先生!”
馬凱遲遲沒等到宋敬呈跟沈禾下樓,擔心出了事,便跑上來檢視下情況。
眼下,看到他們仨神情各異地站在一起,宋先生的衣領還被小穆總拽在手裡。
馬凱便意識到糟了。
小穆總這是發現了。
“小穆總,放手。”
穆霆蘊不肯放。
馬凱廢話不多說,直接上手捏住穆霆蘊手腕,他虎口力道霸道強悍,像是鉗子一般,捏得穆霆蘊腕骨尖銳地疼。
穆霆蘊被迫鬆開了手。
宋敬呈理了理衣領,轉身對馬凱說:“你帶沈禾先下去。”
沈禾卻說:“馬凱,你帶宋先生先去車裡休息,我跟小穆總有幾句話要說。”
聞言,穆霆蘊目光如炬地望著沈禾,以為沈禾是要回心轉意。
宋敬呈跟沈禾對視兩秒,才說:“今晚咱們吃羊排,冷了就不好吃,你儘快下來。”
說完,他便帶著馬凱先下樓去了。
“美術館後面有個小院子,我們去那邊聊吧。”丟下這話,沈禾轉身就走。
穆霆蘊疾步跟上。
*
沈禾站在後院的名人雕像下。
聽見穆霆蘊腳步靠近的動靜,她一句廢話都懶得講,開門見山地坦白:“我跟宋敬呈,睡過了。”
穆霆蘊猛地握緊拳頭。
看到沈禾右肩上的齒痕,他就猜到他倆已經睡過。
沈禾轉身,朝穆霆蘊粲然一笑,她說:“咱倆談了快四年,你為了給你的小青梅守身,一直不肯碰我。”
“我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女性了,沒嘗過男歡女愛。你跟秦小姐纏纏綿綿這麼多年,不是夫妻也勝似夫妻。我跟宋敬呈試一試,不過分吧?”
“你為了報復我,故意跟他睡覺?”穆霆蘊自認為抓住重點,他低頭抓著沈禾胳膊,失望透頂地說:
“沈禾,你何必這麼作踐你自己?”
“作踐?”沈禾不理解作踐一說從何而來,“你跟秦意濃偷情多年,這叫情意綿綿真愛至上。我跟宋敬呈睡過,就是作踐?”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穆霆蘊氣急敗壞地強調道:“我小舅舅是短命鬼,他隨手都能撒手人寰!”
“你跟他亂搞,不是作踐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