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祁用力點點頭:“好喝。”
周洛吃了一驚,有些喜出望外。
言祁滿足的揣著暖呼呼的胃,坐在床上望著他洗碗的背影,而後目光由遠及近,落在電腦前那本早已泛黃的筆記本上。
最近幾天它被周洛從一堆舊物裡扒出,帶著陳舊的落灰。本裡記錄著幾個有趣的話題,說出來像現在高中生流行的“中二病”一樣,但確實是周洛近期的筆跡。
第一頁上簡單明瞭的寫了幾個富有哲理性的問題。
世界的終極是什麼?
如何抵達世界的中心?
世界的法則中存在絕對等價交換嗎?
等等。
之前周洛看見自己寫的這一系列好笑的文字後,先是合上本短暫的將自己愚蠢的想法嘲諷一番,而後認認真真翻到第二頁,一口氣讀完幾十頁的筆記,嚴肅的放回抽屜,陷入沉思。
接下來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磨了言祁七八次,讓他陪自己一起去筆記上記載的地方重溫已忘卻的記憶,他覺得這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他忘記了什麼,又好像始終都依稀記得。
越是用力回憶,越是覺得觸手可及的東西被記憶附上一層模糊不清的膜,怎麼也想不分明。
言祁盯著書桌走近身,從右手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診斷報告。
肺癌晚期。
衛生間裡適時的傳來一陣咳嗽聲,瞬間將言祁遊離的思緒拽回,飛快奔向聲音源頭,焦急的目光落在正偷摸抽煙的周洛身上。
“你又來勁了是吧!”言祁生氣道,上前就要去奪他唇間的煙。
“死了就抽不了了。”周洛抱怨的看向他,有點可憐巴巴的。
“別跟我撒嬌,我不吃這一套。”言祁拽掉他的煙扔進馬桶,順勢還要發作脾氣,被周洛寵溺的捏了下臉。
他在他臉上小啄一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