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實不相瞞,風兒肚子你也知曉,這是邪祟借風兒的身子孕育的鬼胎!”
“什麼!鬼胎!”程夫人聞言險些昏死過去,還好馮雷及時輸送些許靈氣過去,才穩住心神。
“莫慌,我定會只好風兒,只是一會我可能要把風兒的衣服脫光,陳夫人,還需您的一碗血......”馮雷坦然的說,目光清正。
“只要能救我女兒,我什麼都願意!”此時的陳夫人已經對馮雷深信不疑,把馮雷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陳夫人,給”趙寒遞過瓷碗,陳夫人咬咬牙,結果瓷碗和小刀,朝自己的小臂劃下去。
這響,陳夫人已經把血準備好,那邊的馮雷卻好似被什麼深深困擾。
“不就是脫個衣服,你至於嗎?”趙寒似乎察覺到馮雷的異樣,嬌笑道。
馮雷邪魅一笑,湊近趙寒,用極低的聲音在趙寒耳邊呢喃到:“如果換做你,我一定不會遲疑!”
趙寒白了馮雷一眼,躲過馮雷的壓制,轉身前去脫少女的衣物。
有趙寒幫助,馮雷便轉身前去檢視陳夫人,原來,陳夫人因為剛剛放了一大碗血,再加上這幾日心力憔悴、擔驚受怕、夜夜不得眠,心知馮雷是有本事的,心下一鬆,便昏睡過去。
“睡著了也好,不然看見後面的場景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馮雷將陳夫人扶到沙發上,轉身正想詢問趙寒好了沒有,就見月光下一個烏發如墨的美人斜坐在床邊,可能是剛剛用力過猛,正襟危坐的白襯衫此時領口微敞,包臀的黑色短裙更是微微上移,半遮半露,一片旖旎風情。而她身下的小人,此刻已經衣不蔽體,被脫個精光,被薄薄的空調被包裹著,這形象,像極了古代準備侍寢的妃子等待君王時候的打扮,月光從視窗飄進房間,更給這清秀的小人多了幾分飄渺之感,膚如凝脂面如雪,著實傾國又傾城。馮雷這一眼,不禁看痴了......
“接下來呢?”趙寒出聲詢問,剛剛幫風兒把衣服都脫光,也著實費了一番力氣,現在面色微紅,聲音微喘,胸脯上下起伏著,別有一番風情。
“咳咳”馮雷以手掩面,不想趙寒看見自己的羞赧,他輕咳,強做正定道:“不用脫的那麼仔細的。”
“你不早說。”趙寒把內衣給風兒穿上,這才起身。
馮雷拿起陳夫人剛剛放的一碗血,帶上朱筆,走到床邊,提筆沾血,以少女的面板為紙急急書寫著符咒,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最後一筆落,少女身上金光大盛,伴隨著金光,用少女至親之人之血為引畫出的符咒彷彿活了一般,猶如一條條靈活的觸手編製成的靈網,從少女的面板表層慢慢向少女的體內引去。
這過程看似及其迅速,對於被附身者卻是及其痛苦的,靈網會強行將邪祟與宿主分開,並將邪祟束縛於網中,直到法師將血靈符取出,那麼邪祟也就一併被取出了。此法看似簡單,對施法者的道行要求卻極為嚴格,稍有不慎,邪祟和宿主的真魂就會一併魂飛魄散。甚至還會反噬施法者本身,因此一般人卻是不敢輕易嘗試的。馮雷卻是不怕這些的,雖說現在他功力不濟,堪堪突破練氣一成,但是他是五百年後重生於此的修士,一定程度上擺脫的天道的束縛,畢竟原來的馮雷確實已經死去,再加上馮雷對於此類術法的精通,在前世,末世靈氣充沛的末法時代,馮雷對於符籙的研究與精通更是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地步。因此在這個靈氣稀薄,自身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馮雷還是使用血靈符。
靈網分離邪祟和風兒的魂魄時的痛苦可以說是靈魂和肉體的雙重煎熬,之間面色清秀的少女此時滿身符紋,不停的打滾、咆哮、聲嘶力竭。時而是少女的呻吟,時而是厲鬼的哭嚎,畫面詭異至極,也駭人至極。
“該死的道士,說幫我的是你們,現在要害死我的也是你們,你若在不停手,我拼盡力氣也要這個女孩與我一起魂飛魄散!”厲鬼在風兒的身體裡咆哮著,彷彿要做殊死一搏一般,竟然想挾持風兒的魂魄來個同歸於盡!
馮雷又豈會讓這害人不淺的厲鬼如此?
只見馮雷大喝一聲,反手掐訣隔空畫了一道符,打入少女眉心,頓時,厲鬼的哭叫聲更甚,馮雷運起真元,想催動血靈符將靈網遷出風兒體內,然而無形中一股相對峙的力量卻牽制住了馮雷,那力量中隱藏的陰煞之氣讓剛剛被符咒壓制住的厲鬼又有反彈的趨勢。
大事不好,馮雷早知道這厲鬼背後一定有人,等閑之輩看過少女的病症都會以為只是普通的厲鬼附體,然而馮雷透過之前的檢視,已經確定這是“有心人”將厲鬼植入少女體內,透過厲鬼吸取少女純陰之體的精魄,待到七七四十九,少女化為白骨,厲鬼自然離體,那個“有心之人”只需將厲鬼煉化,修為必定一日千裡,這個“有心之人”用心竟是如此險惡,能出此一招的,必定是修魔者無疑了。當初末世降臨,道法崩壞,很多人墮入修魔之道卻也情有可原,可如今天道猶存,這人便敢如此行事,註定將不存於世了!
思及此,馮雷雖已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奈何修為不濟,一時間確是不知道該想出什麼應對之策。趙寒這時候已經被這連番的陣仗嚇住,又見馮雷嘴角隱隱有鮮血流出,竟是要倒下一般,顧不得害怕,連忙上前扶住。
就在趙寒觸碰到馮雷的一瞬間,馮雷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身體流過,剛剛畫符缺失的靈氣隱隱有回緩的跡象,心下雖疑,但也知現在不少多問的時候。藉著這個勢頭,馮雷催動全身的靈氣,化為無形的大手,一把將靈網拉出!少女灰白的臉上竟然慢慢有了生氣。
鬼胎終於被移除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