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被屍王說破來的目的,他笑了笑說:“與其等到唇亡齒寒不如未雨綢繆啊。”
十七從外面進來,看到童言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魔尊來了啊。”
屍王看向他:“你是不是也想和本座說萬仙宗要佈陣對付本座的事?”
十七聽到這個也字,立刻明白了:“魔尊不愧是魔尊,訊息真是快。”
“我雖然知道萬仙宗的人要對付姐姐,卻沒能打聽到他們布的是什麼陣……”童言笑吟吟的看著十七:“看樣子十七爺是打聽到了?”
十七得意的說:“十二地支陣……魔尊出身囚龍嶺,想來對這個陣法知之甚詳啊。”
“囚龍嶺是劍派不是符籙派,我對陣法不太熟。”童言說:“我和姐姐同氣連枝,但凡姐姐用得著我的地方,只要支應一聲我比赴湯蹈火。”
屍王看十七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她笑著對童言說:“你這個弟弟啊真是比親弟弟還親。”
童言也笑了:“天下的妖魔鬼怪越多,萬仙宗顧此失彼才沒能力將我們全給壓下去,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枝獨秀往往也是眾矢之的,姐姐覺得我說的對嗎?”
“弟弟說的對。”屍王說。
童言說:“弟弟這就往北邊去找妖王,如果萬仙宗真的討伐姐姐,那我和妖王就讓他們腹背受敵得不償失。”
他笑著看向十七:“大家都是邪魔外道自然應該守望相助,對吧?十七爺。”
“多謝魔尊費心了。”十七客客氣氣的回答。
童言對屍王行禮告辭:“等滅了萬仙宗,姐姐可要將囚龍嶺留給弟弟親手收拾啊。”
“一言為定。”屍王拍了拍童言的手。
童言伸出來讓她搭著的是自己的右手,此時她拍的自然也是童言的右手,而童言右手的手筋曾被她給續過,雖然上面的屍氣已經被血心蓮給化了,可傷痕卻仍舊在。
童言離開以後,十七這才對屍王說:“我們這邊並沒有什麼擅長破陣的人,聽說妖王身邊的幕僚汪先生是位高人。”
屍王掃了他一眼:“剛才你怎麼不說啊?”
“魔尊這個人,我並不十分信得過。”十七說:“屍王也要小心他才是。”
“本座看他挺好的啊。”屍王的重瞳帶這些疑惑看向十七。
“屍王請細想,他出身囚龍嶺,卻偷了六柄神兵下山,和張靈骨本是至交好友,卻夥同妖王白狼殺了張靈骨,東海不過是沒讓他傷海瀾堂,他竟然聯合南海和西海讓月鏡天覆滅,這個人只怕信不得啊。”十七用一副憂心忡忡的語氣說。
屍王伸手摘下一朵花,花被她身上的屍氣一燻,剛才還鮮豔的色彩立刻就慘淡枯萎了,她悻悻然的將手中的花扔到地上:“世上只有兩種人,對本座有用的和對本座沒用的,他對本座挺有用的。”
十七的臉在木面具的後面,雖然看不到卻能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他必然已經眉頭緊鎖:“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