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陣的十八位刀客頓時全都被凍住了,張靈骨接連劈出三劍,劍出見血,冰面上染了一片血色,這片血光之中有四人破冰而起,這四人呈四方向空中的張靈骨圍攻而來。
張靈骨不慌不忙的催動空鳴劍幻化出五道劍影,這五道劍影在空中佈下落星劍陣,雖然沒有五行之力威力有些不足,可應付這四個刀客是足夠的了。
張靈骨用劍影纏住其中三位,他自己則向白練衝了過去。
白練慣用的是一柄厚背長刀,刀法習自南海海匪,招數大開大合凌厲霸氣,看到張靈骨衝過來,他揮出一片刀網,可張靈骨的劍風卻從幾乎不存在的網眼中穿了過去,一點寒芒刺在白練的肩頭。
白練身形一滯,張靈骨卻趁著這個間隙回身兩劍又卸下來一條胳膊。
張靈骨冷冷的說:“擋我者,死。”
刀客身上從來都比劍客多了三分狂放不羈,可這種狂放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不堪一擊,只受了點輕傷的兩位刀客萌生了退意。
其中一個捂著腿上並不算嚴重的傷退了兩步,瘸著腿扶著牆:“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請我們堡主出來收拾你!”
張靈骨緩緩的從空中落下來:“我找的就是他,你順便帶個話給他,有人出了十萬兩銀子買他那個腦袋,他也可以幫我省點事,自己割了送過來。”
這語氣狂的也是沒邊了。
那兩個刀客被哽的想放兩句狠話維護一下顏面,奈何不是對手,只好齊齊冷哼一聲退回底家堡去。
張靈骨用劍壓在也想退回去的白練肩上:“昆吾宮白練?”
白練轉過身看著張靈骨,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怎麼?也有人買我的腦袋?說來聽聽小爺的這條命值多少銀子。”
“你在昆吾宮的時候還能算是一條狼,鬼泣崖也有你名號,可現在嘛……”張靈骨承了昆吾宮通冥鉞上的靈力,不願意看到白練在此墮落,故意用話激白練:“鬼泣崖對一條看門狗沒什麼興趣。”
白練聽了之後臉色煞白,腳步踉蹌的退到圍牆邊,從懷中摸出一瓶金瘡藥胡亂的撒在傷口上,神情複雜的看了張靈骨一眼,一言不發的退回到了底家堡之中。
羽瞳跺跺腳,凍著那些刀客的冰柱立刻化作水,嘩的一聲砸到了地面上快速的溜走了,那些受了傷的刀客慌忙退回到底家堡之中。
底少堡主接到訊息匆忙從密室中出來,他看到這些刀客身上的傷,不悅的表情立刻消失跆盡,他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傷口:“你們說來的是鬼泣崖的人?”
其中一個刀客十分肯定的說:“對,這一年以來鬼泣崖來過好幾撥人,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鬼泣崖有這樣的高手?”底少堡主一眼就看出來人的內息十分深厚。
鬼泣崖最初是萬仙宗三十六門不得志的弟子叛離後的安身之地,封魔一戰幾乎讓修仙界斷了代,修為高深的多是一門一派之主,不屑投身鬼泣崖,年輕一輩中他想不出誰有這樣的身手。
底少堡主想了想,不應戰那他這個底家堡以後就沒法立足了,還是得去看看:“你們下去處理傷口,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