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卿撲過去雙手抱住藍水若最後焚出來的那一顆琉璃心的時候,憐香仙子卻一掌捏碎了手中的印石。
含羞心裡問候了一聲檀心,感覺到自己被檀心給利用了,這馬屁只怕是拍到了馬腿上,她語氣卻十分誠懇的說:“湖心島一向是憐香谷的禁地,落落也一向很聽師父的話,只是她年紀尚幼,我怕她被人給騙了,而這人武功心法很奇怪,身上還隱隱有妖氣環繞,弟子也不敢瞞著師父,還請師父定奪。”
“落落和雷息的兒子混在一起的訊息,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在這兒和我裝什麼呢?”憐香仙子冷冷的說:“你是不是覺得小六兒能殺了琴夙,也能輕易殺了你,所以眼下你最大的威脅就是她了?正好讓你逮到她昨晚去了湖心島,急不可待的來找我,是想看為師暴怒之下殺了她嗎?”
她從袖中扯出一條絲帕,慢悠悠的擦著手上的石渣:“你怎麼知道她不是領了我的命令,才帶雷息的兒子去湖心島的?”
含羞立刻被憐香仙子的話驚出了一聲汗,忍不住想到了香桂的判斷,當時檀心也在但凡能出一點力琴夙也不可能死於秦落落手下,指不定是檀心和秦落落聯手殺了琴夙,要除掉大師姐和她們再做謀劃……自己怎麼一看到秦落落就禁地就暈了頭呢?
如果真的是憐香仙子讓秦落落去的湖心島呢?
那她豈不是跳進了秦落落和檀心給她挖好的坑裡了?
含羞想到這裡伏在地上,聲音中帶了點顫抖:“師父明鑑,弟子是的確不知道啊,只是看到落落去了湖心島,唯恐她被人利用特來稟明師父的。”
“你們一個個的要是能把心思都用在練功上,我也不至於覺得後繼無人了。”憐香仙子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含羞出去。
含羞一路跪著倒退著出了院子,這才敢御劍而行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她剛進院門檀心就跟了進來。
檀心急不可待的問:“師父怎麼說啊?”
“師父說……”含羞心裡轉了一個念,並沒有實話實說:“師父說這件事她自有計較,讓我以後暗中盯著落落,如果落落有異動就立刻向她稟明。”
檀心有些疑惑:“師父就這樣放過落落了?”
“你急什麼呀。”含羞拉著她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一副掏心掏肺的語氣說:“這說明師父已經不相信落落了,沒有立刻殺了落落,想必是要留著看一看落落回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你也不要打草驚蛇,和我一起暗中盯著她,一旦有異動立刻稟明師父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檀心覺得含羞說的很有道理:“師姐,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心急。”
憐香仙子在含羞離開之後,臉上那副懶洋洋的表情立刻就不見了,她走到鏡子前一揮手,映象之中映出了雲臺夫人的臉。
雲臺夫人揮退侍女坐到鏡子前,拿著一支朱釵比劃了一下:“正想找你呢,我戴哪隻比較配今天的衣服?”
“秦落落帶人去了湖心島,而且還下了樹洞。”憐香仙子沒有心情和他廢話。
雲臺夫人手中價值不菲的朱釵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猛的站起來,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憐香仙子被他這個反應嚇了一跳:“你在那島上到底埋了什麼東西?”
雲臺夫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鏡面,全然不顧自己的貴婦風範蕩然無存:“秦落落居然能開啟石板?我真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