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烏老仙。
烏老仙冷笑一聲,知道屍王這是故意讓她得罪人,她用一種陰森的語調說:“都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啊。”
她乾脆將問題拋給了藍水若:“懸壺宮醫者仁心,我族中能出一位懸壺宮宮主實在是三生積德了,既然我這病只能用血親的血做藥,藍宮主,你覺得我該選誰呢?”
司徒卿一聽立刻跨前一步擋在藍水若的身前,他冷冷的看著烏老仙:“你身上的血咒不止這一種解法吧?”
“是,找個男人娶了我就能解了……”烏老仙掃了一眼童言,又轉頭看向司徒卿:“你現在頂著的這張臉我看著也挺順眼,如果你肯娶我,那藍宮主也就不必為難了。”
“你少來,做你丈夫的首要條件就是得純元童子身,我……”司徒卿說到一半突然閉嘴,有些尷尬的側頭看了一眼藍水若。
烏老仙桀桀桀的怪笑了幾聲:“你什麼?你已經不是童子身了所以不行?我不介意的,就不知道藍宮主介不介意。”
司徒卿眼睛裡快噴出刀子來,他心慌意亂的對藍水若解釋:“師父,我,我那是為了修行。”
藍水若的思緒卻不在他們身上,她抬頭看向司徒卿:“落落算輩分是我的孫輩嗎?她得叫我姑奶奶嗎?”
她捂著自己的臉:“我這就當姑奶奶了?”
“若是在凡世,你這年紀都當幾輩人的姑奶奶了。”司徒卿看她似乎沒聽到烏老仙的話,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
藍水若看向秦落落,一向少有表情的眼中露出溫柔的笑意:“難怪落落和我那麼投緣,原來我們之間有這樣的關係。”
一表都能表出三千里地去,何況五百年前的一家人,血脈已經淡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可從小就被當做孤兒的人,哪怕是找到這麼微薄的血緣,也覺得十分的親切了。
司徒卿一看到她這個表情就知道不好,他不等藍水若說完,直接用十分霸道的語氣說:“不行。”
藍水若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司徒卿咬著牙語氣堅決的說。
“落落可是我的孫女啊,從來都是長輩護著小輩的,哪有讓小輩去送死的道理?”藍水若試圖說服司徒卿。
司徒卿聞言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烏老仙:“長輩,學著點。”
烏老仙翻了一個白眼:“學不會。”
“你們能不廢話了,直接給一個準話行不行?”十七有些不耐煩的問:“到底放誰的血?”
明櫻也故意開口催促:“本座也急著要去嫁人呢。”
司徒卿看向童言:“魔族有的是讓人死而復生的法子,我看秦姑娘要是能被你救回來,必然會感動得以身相許的。”
“感動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心動。”童言不為所動的說:“懸壺宮一向是菩薩心腸,斷然不會看著無辜之人枉死的,藍宮主高風亮節在下佩服。”
屍王目光灼灼的看向烏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