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廣袖和羅錚帶著被他們誆來的底少堡主到了點翠山。
羅錚指著青石路兩邊的猙獰石雕蛇頭:“聽說閻王爺當年養的靈寵就是蛇,有品位。”
說完他就不再往前走,左顧右盼的欣賞閻王殿前的風景,雖然根本就沒什麼風景可言。
蘇廣袖也不想當第一個進去的人,她吞了一口唾沫:“那蛇不會還活著吧?我最怕蛇了。”
底少堡主掃了他們兩個一眼,十分輕蔑的笑了一聲,大踏步的往閻王殿走去,他剛踏上青石路,前方古墓的墓門就開啟了。
墓門一開一股濃郁的陰氣從墓中湧了出來,這股陰氣立刻遮天蔽日將這一片籠罩在霧濛濛的灰暗之中,一個穿著不知道哪個朝代官府的人出現在墓門口,聲音幽如鬼嘆:“來者何人?”
有人出來迎客了,這三位也不能墜了萬仙宗的威名,羅錚立刻前行一步朗聲道:“在下萬仙宗永珍門門主羅錚,這位是底家堡少堡主,這位是蒼山懸壺宮蘇堂主。”
“萬仙宗的人……”迎客的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剛上任就能迎到這麼大的來頭的客人:“在下枉死城城隍,三位遠道而來不知所謂何事?”
“問得可真可笑!”蘇廣袖往前走了一步,拿出一向潑辣的氣勢“你們屍道四大判官之一金鏡子,易容化名為司徒卿潛入蒼山,拐走了我懸壺宮宮主!識相的就現在把我們宮主給放出來,不然的話……”
底少堡主十分應景的一揮手,一道刀氣從他袖中向青石地面,嗆的一聲一道裂縫出現在地面,碎開的青石板好似蛛網似的一直裂到了古墓門口。
“各位稍等。”城隍一縮脖子回到了古墓之中,匆忙透過符陣下了枉死城。
屍王正和十七在說話,看到城隍瑟瑟發抖的跪在階下,她饒有興致的問:“萬仙宗?”
“是。”城隍有些惶恐的回答:“說是金判官擄走了懸壺宮的宮主,他們是來要人的。”
“老金之前似乎是去了懸壺宮,你也知道他一直想要除了身上的屍氣重新入道,擄走懸壺宮宮主,嗯,這種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十七說:“他費盡心力開啟枉死城就是為了用判官筆去留住一個人,之前答應奉你為王的條件不也是請你用判官筆為他施法嗎?看來老金除了判官筆以外,還留著懸壺宮這個後手。”
“想要他一心一意的求著本座,欠著本座,歸順本座,似乎只有先把懸壺宮宮主給殺了才行了。”屍王看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思考用哪根指頭捅死懸壺宮宮主會比較快。
十七看向屍王:“萬仙宗派了人來……屍王你要見嗎?”
“請進來吧。”屍王說:“也該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枉死城當今的主人是誰了。”
羅錚聽到城隍說一個請字的時候,他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卻也不得不跟著蘇廣袖往古墓裡走,他們還沒來得及把古墓裡的情形看個清楚,一道弧光閃過他們就被送到了枉死城城門前。
進了枉死城以後屍氣更加的濃郁,四周一片霧濛濛的,入城之後滿目的白牆黑瓦,照明的也是滲人的白燈籠,整個城裡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得好似一座死城,抬頭看上去,看到昏黃的夜色中有一輪慘白的月。
蘇廣袖忍不住說:“外面明明是白天,怎麼進來就變成月夜了?難道閻王爺已經神通廣大到可以給自己另闢一方日月了?”
“那個月亮是假的。”底少堡主說,他的刀法和月光息息相關,他對時辰和月光尤為的敏感:“我們應該是在一個巨大的洞穴裡,能修成這樣規模的城池,這位閻王爺的確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