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羽瞳根本就不喜歡我。”張靈骨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帶著一絲期待的看向羽瞳的背影,不出意外的看到羽瞳根本沒有回頭:“她被她的母親喂下了斬情丹,這輩子都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哼,讓我靠靠又怎麼了?我頭暈。”秦落落抵在張靈骨肩上不肯離開。
張靈骨有些哭笑不得,可兩個人這麼浮在空中有些尷尬,他只好沒話找話說:“你去找阿夏打架了?”
“還打輸了。”秦落落十分不高興的說:“她讓鮫人放歌破了我的清弦調,否則我才不會輸給她。”
剛說完她又放軟了語調:“不過她的速度的確很快,是我遇到的對手裡最快的一個,我三師姐也是玩刀的,卻沒有她這麼快。”
張靈骨想起那天晚上阿月給阿夏塗的胭脂,塗上之後阿夏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那盒胭脂一定有問題:“你傷在哪裡了?”
“別問,反正不是能給你看的地方。”秦落落心頭還是有一口氣咽不下:“你和她不是那個了嗎?為什麼她還養小白啊?是不是你不行啊?”
張靈骨拉著秦落落的手搭在自己的脈門上:“你自己查檢視我的元陽洩了沒有?女孩子不要一天到晚胡說八道。”
遠遠看去兩人像是在空中戀戀不捨的相擁細語,至少在童言看來是這樣的。
風吹起秦落落的披帛,揚在空中卻像是尖銳的刺,扎進了童言的心口,他定定的看著空中的兩個人,不敢相信卻又不敢去證實,他只覺得心頭續上的弦似乎又斷了,這種銘心刻骨的痛讓他無處發洩,乾脆一洩力墜進了海里。
冰冷的海水壓過來,他不放內息去隔開,用一種洩憤的心情去感受那種窒息。
這一刻他恨不得就這麼淹死算了,最好的兄弟背叛了他,最喜歡的女人背叛了他,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童言的面板上凝出點點紅色的好似鹽粒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在水中凝成一朵血色的蓮花將童言裹在中間,淡淡的血氣染紅了這一片海域。
此時的阿夏看到給自己拉船的白豚有些躁動,她抬眼問前面開路的鮫人:“怎麼了?”
鮫人用手指沾了一點海水嚐了一下:“水中有一種古怪的血氣。”
“開陣佈防。”阿夏面無表情的吩咐。
雖然戰東被殺了,可南海的海匪可不止那麼一支,總有些海匪看不得一個女人風光。
可水中的童言被血色蓮花裹著隨著水流往岸邊而去,全然不知他讓整個南海進入了防備之中。
空中的張靈骨和秦落落全然不知的回到普陀島上,二島主已經備好了香茶點心:“秦姑娘這個傷,還是去懸壺宮看看吧。”
童言就是在懸壺宮失蹤後莫名其妙出現在魔魘山,所以他對懸壺宮並沒有什麼好感:“別的地方就沒大夫了嗎?”
“不,我要去懸壺宮。”秦落落突然開口:“我記得你說過童言被送去懸壺宮求醫,二島主去接他,司徒卿卻說童言已經走了,二島主在附近找不到童言,張靈骨卻在囚龍嶺找到童言的血衣,可見童言很有可能是被懸壺宮賣給了囚龍嶺,我這次藉著療傷為名,正好去懸壺宮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