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朝海師提督十分有眼力勁的對阿夏行了一個大禮。
阿月晃著酒杯,目光像刀子一樣的說:“妖魔鬼怪一向都是同類,妖族和鬼族比鄰而居的不在少數,世上的鬼雖然不少,可想要找到一位如此熟悉南海的可不容易,相公公,你對阿夏族長可真是有心了。”
“大家都是為殿下辦事,應該的。”風無常忙坐得更端正了,他一副目不斜視的正人君子模樣。
張靈骨聽得漫不經心,指使風無常帶人來南海的是汪林海,這個老鬼除了話癆以外似乎在耍心眼一途上頗有建樹,這個海師提督的鬼魂肯定是他提前讓風無常帶上,不管最後和張靈骨結盟的是鮫人族還是海匪,這個鬼魂都很有用。
而這個鬼魂怎麼來的都不用問了,肯定是花錢買的,指不定就是用宏圖燈收購到的。
阿夏看向了張靈骨,正好看到張靈骨藉著吃水果的時候瞄向海匪船,她又看向還在海匪船上撒酒瘋的羽瞳。
有些女孩子就是命好,一生下就是眾人呵護的小姐,要什麼有什麼,稍微受點委屈就會有人爭先恐後的獻殷勤。
阿夏的手指劃過酒杯的邊緣,心中拿定了主意,她握著酒杯站起來走到張靈骨的桌前,張靈骨不明就裡的跟著站起來,阿夏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張靈骨的手中,手腕繞過張靈骨的手臂,眼中帶著一種明目張膽的誘惑,一邊瞪著張靈骨一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風無常瞎起鬨:“殿下,阿夏族長都喝了,你也趕緊喝啊。”
阿夏的手腕還纏著張靈骨的手臂,他雖然覺得有些不太方便,可想著這或許是南海的風俗,只好保持這麼彆扭的姿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阿夏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她拿過張靈骨手中的酒杯,將兩個酒杯放在桌上,握著張靈骨的手牽著張靈骨往外走,走到門邊她柳腰輕擺的回頭:“風大人,阿月夫人,雪兒夫人,少陪了,三位可要盡興啊。”
天空已經暗了下來,鮫人島上有許多夜明珠當做燭火用,阿夏拉著張靈骨往島後走,沿路遇到的鮫人和妖兵都對他們投以曖昧又心知肚明的笑。
張靈骨不太明白的問:“阿夏姐,你這是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啊?”
阿夏站住回身對他嫵媚的一笑:“跟著來就是了。”
族長住的溶洞此時已經被收拾過了,水晶珠簾,繡著曼陀羅的紗幔,紅色珊瑚床上鋪著柔軟得像雲朵一樣的被褥。
張靈骨有些窘迫的站在洞口不肯進去:“阿夏姐,你有事就在這說吧。”
阿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低頭在心中衡量了一下,然後手在肩上一抹,她的長裙從肩頭開始滑落,像一抹月光一樣落在地上……
張靈骨嚇得一個轉身:“阿夏姐,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謝謝殿下將我送上族長這個位置。”阿夏走過來貼著張靈骨的背,雙手伸過去摟住張靈骨的腰,將頭放在張靈骨的肩頭。
張靈骨的鼻端聞到一陣冷冽的花香,他忙撥開阿夏的手:“這種謝禮我可受不起。”
阿夏不死心的問:“殿下就那麼喜歡羽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