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童言的麻煩,對她來說有點意思還不夠有意思,可童言是傷在黑蛟爪下,黑蛟似乎還被張靈骨和童言打傷了,這個訊息就有點意思了。
西海蛟族從來都是霸道且不講道理還極其護短,否則這個黑蛟佔了普陀島,鮫人族不會因為他做的事情沒有危害到自身就不聞不問了,說到底還是不想招惹蛟族,可如果黑蛟被殺的訊息讓西海知道了……
想到這裡,魘兒化身一道灰色煙霧消失在原地。
尋仙堂中司徒卿去而復返,童言剛才吃下的藥丸已經有些失效了,他雖然還不能動,可聽覺已經恢復了,他聽到司徒卿的腳步聲停在玉床邊,憑感覺司徒卿似乎在打量自己。
過了好一會,司徒卿才說話:“我知道你現在能聽到,天下大道萬千條,童道友雖然曾被稱為劍道不可多得的天才,可當年被挑斷手筋開始,你的劍修之路就斷了,這做人不能太死心眼,你說對嗎?”
童言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他看到司徒卿走到藥櫃前拿了一個東西,等司徒卿轉過身,他看到那是一個黑玉雕成的盒子。
西南這一片產玉,懸壺宮也喜好用玉做器皿。
司徒卿拿著這個玉盒子走回玉床邊,他看著手中的盒子說:“我會用血蠶絲替你續心脈,雖然你以後沒法調動內息,可修道也不止是劍道一條路,你可以轉丹修的嘛,用靈丹妙藥也有續命千年的例子,以童道友你的聰慧想必也不難。”
童言看到司徒卿從盒子裡跳出一點暗紅色的東西,然後將這東西放在他的胸口。
司徒卿的手掌壓在童言的胸口,那一點東西化作暗紅色的血霧進入童言的身體。
因為藥效消退而恢復了知覺的童言,剛感覺到胸口一熱,緊跟著就感覺到一陣刺痛,彷彿有兩隻手拽著他的心脈,要將他斷開的心脈硬扯到一起,那種尖銳的痛,痛得他呼吸一滯。
司徒卿收回手,將黑玉盒子放回藥櫃裡:“醫者仁心,有求必治是我們懸壺宮的祖訓,可如果給人治病的代價是拿自己的命去填,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童言的疼痛還沒過去,躺在那裡沒法說話。
“為你續心脈就是我作為醫者的仁心,通知囚龍嶺是我懸壺宮作為萬仙宗三十六門之一的責任,童道友,我這麼做你也沒意見吧?”司徒卿關上藥櫃:“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你如果要記恨我,我也無話可說,畢竟你和我只是泛泛之交,我沒必要為你鋌而走險,對不對?”
剛才司徒卿喂童言吃下的藥藥效慢慢散了,桌上的安神香也熄滅了好一會,童言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胸口很悶,還有一點脹痛。
沒法調動內息,沒法告知張靈骨,他跑不了,他只能在這裡等著囚龍嶺的人將他帶回去,他還沒查清楚廣元劍仙的生死,還沒有為自己斷手之恨報仇,他還有天高海闊的理想沒有實現,他不能死在這裡。
司徒卿從玉床邊走過去,看也不看童言一眼的繞過屏風離開。
童言覺得自己聞到一股奇異的冷香,這個香味他曾經聞到過,是在,是在閻羅殿,這是——彼岸花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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