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骨看到遠處一個布衣修士,這個修士手中握著一根古怪焦黑的樹枝,腰帶上有一個銀虎頭——是永珍門的人……
這些火鴉應該是這個人養的靈寵……
永珍門啊……
張靈骨略一遲疑的時候,卻看到眼前火光中有一絲異樣,一隻火火鴉突然拔高飛起,它身後一支式樣古怪的箭矢露了出來,這箭矢的箭頭呈螺旋形,後面居然有一層層凸起的小刺。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暗器,可張靈骨並不想體會。
眼下這些人以為他只有一柄神兵在手,這是一個機會!
張靈骨輕喚了一聲:“熠大爺!出來打架了!”
背後桌布裡一點火光閃爍,熠燁劍就要破布而出,這個時候張靈骨卻看到側面一線刀光霸氣的劈了過來,這劍氣卻不是劈向張靈骨,而是恰恰的劈開了那隻箭矢。
天樞門弟子眼看就要得手了,卻被人橫插一腿,他怒不可遏的大喊:“白練!你幾個意思?!”
答應了童言要來鎮西引開眾人的白練正好趕來,他是一個武痴,遠遠的看到張靈骨凍住劍氣龍差點一劍劈了薛讓,就有了比武之心,此時看天樞門的弟子將暗器給放了出去,張靈骨似乎著了道,他一時技癢沒忍住出了手。
他將刀往肩上一扛,對那個天樞門弟子說:“你等等,等我和他打一架再殺他。”
“你大爺的!”天樞門弟子差點沒忍住給白練一弩,這個白痴以為眼前這個劍修是那麼容易被制住的嗎?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被這個武瘋子給毀了。
薛讓本來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看到白練出現也急了:“白道友!你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手都已經插了怎麼收?”白練吊兒郎當的掃了他一眼:“尿尿尿一半你能憋得回去?你能是你本事,反正我是不能。”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永珍門弟子的火鴉撲了過來,臨到近處十幾只火鴉齊齊吐出火球,這些火球互相撞擊成一片火海,火焰頓時就將張靈骨給吞沒了。
白練失望的哎呀一聲:“玩鳥的,我都說了等等,你是聾的嗎?”
永珍門弟子不搭理他,又讓火鴉噴了一次火球,讓那堆火燒得更旺一點,連帶張靈骨和他腳下的房屋都一併燒著了,這才讓那些火鴉退回來。
他手中的古怪樹枝往地上一豎,那些火鴉就安靜的落在了那些枝丫上,他長了一張苦瓜臉,偏偏還有一雙三角眼,看上去說不出的喪氣,他就用這雙喪氣的眼睛看向薛讓:“誰拿到了就歸誰,這事,你說了算嗎?”
薛讓眼看著他就要將神兵給拿到手了,也不敢把話給說死了:“我說了算一半,另一半你去問滄海派。”
說到底這件事是從滄海派上萬仙宗要求歸還寒霜劍開始的,只要滄海派不追究,別人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那就行。”永珍門弟子說著往那堆火焰走過去,他手裡停了十幾只火鴉的樹枝被他穩穩的提在手裡,他腳步雖然走得急,樹枝卻紋絲不動穩當得很。
待他走近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突然像是被一股風給吹得攔腰折斷,直接撲向走過去的永珍門弟子,火鴉撲騰起來用翅膀將這火焰給擋住,可惜火光之後還有一道劍氣,這道劍氣直接將撲在最前面的幾隻火鴉劈成了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