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以後,天空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路觀主站在枕星閣的床邊,看著蕩起一層水汽的山色,目光有些迷離。
薛讓從下面上來,有些不安的說:“師父,還是沒找到童言的行蹤,他自小在囚龍嶺長大,真想在這裡藏起來,我們也……”
“廖宮主說和童言他們一道的那個姑娘,用的似乎是東海的功法……”路觀主打斷了薛讓的話,他抬頭看向天空:“昨天林飛占星的時候還說今天是個晴天,怎麼突然就下雨了。”
薛讓被路觀主這看似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弄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好低頭說:“也許是童言在搞鬼。”
“不是他。”路觀主說:“是東海的那位姑娘,嗯,就是我上次在黑石城,看到用畫魂讓熾炎門弟子自相殘殺到滅門的那一位,小小年紀手段毒辣……沒想到童言竟然能和東海的人混在一起,真是給我們囚龍嶺長臉。”
薛讓很忐忑的回答:“師父的意思是,這雨有古怪?”
“讓所有人打傘,絕對不能被雨淋到,淋過雨的人自己貼定身符一個時辰。”路觀主拿起一把傘,撐開之後上面描一株雪山之上的紅梅,黑白水墨配上紅如血的梅花很是醒目:“我去困龍澗看看。”
童言搞出再多事也是為了救人,要救人就得去困龍澗,雖然對天樞門的天鎖局很有信心,可路觀主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他剛出了枕星閣就看到不遠處有兩道劍光纏鬥在一起,他剛定睛看過去,就看到劍光停住了,童言一劍刺入了一個囚龍嶺弟子的腹部,然後一隻手推開囚龍嶺弟子,輕輕揮手將劍上的血甩落。
血落在地上好似綻開的梅花。
童言手裡那柄劍讓路觀主眼角一跳,那式樣全天下絕無第二把——長寂!
薛讓這個時候正好跟了出來,他看童言舉著手裡的劍對路觀主一個挑釁的笑,然後轉身駕起劍光就飛走了。
路觀主感覺全身的血都衝到了腦門上,他一貫驕傲的冷靜自持溫文風度全都維持不住了:“追!”
薛讓忙發出訊號,遍佈囚龍嶺各處正在找尋童言行蹤的弟子紛紛駕起劍光往童言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路觀主一揮手整個人消失在原地,他一瞬間就出現在了山洞的涼亭裡。
池中的夜明珠散發著冷冷的光華,透過太過乾淨的池水折出滿洞的冷光,涼亭靜靜的浮在水面上,低頭看過去,涼亭底的劍不見了。
是童言拿走了!
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山洞,那個永珍門的御獸術操控的貓咪難道是童言?
他拿走這柄劍想要做什麼?
必須殺了他!
路觀主一揮手人已經消失在山洞,他剛出現在困龍澗,就看到林飛,林飛對著空蕩蕩的山澗上空,一臉的茫然和尷尬。
看到路觀主出現,林飛忙跪下:“師父,是弟子無能,請師父責罰。”
“追!”路觀主一轉身人已經往童言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