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瞳看童言這麼傷心欲絕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她吐掉嘴裡的葉子變回原來的模樣,她瞪著羅錚和永同道長:“你們趕緊想想辦法開門啊。”
她看著紋絲不動的大石頭:“這廣元劍仙也夠絕情的,自己徒弟都哭成這樣了還不肯開門見一見,我要是這麼哭我爹早就什麼都原諒我了。”
羅錚攔住了童言:“你別喊了,如果廣元劍仙要見你早就開門了,如果不開門……”
童言一聽頓時蹲在地上將臉埋在手臂裡。
羽瞳看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樣,她只好衝永同道長髮脾氣:“我說,你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廣元劍仙嗎?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啊?”
“我怎麼可能認錯?”永同道長滿心委屈卻只能耐性的解釋:“廣元劍仙和路觀主是孿生兄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路觀主是銀髮,廣元劍仙是黑髮,我看得很清楚的。”
羽瞳對羅錚揚了一下下巴:“既然他不肯開門,那也怪不得我們硬闖了。”
她的手在空中一抓,一片水出現在她的雙掌之間,她將這片水往大石頭上一送,大石頭在石頭上滑動著,滑到石縫的地方哧溜一聲就進去了。
羅錚拍了拍童言的肩膀:“你先別哭了,起來看看。”
羽瞳一隻手抵在石頭上,另一隻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一面水鏡憑空懸浮在空中。
水鏡裡映出的就是洞中的景象,只有一片黑暗,過了好一會水鏡中才有光傳來,羽瞳忙讓放進去的水往光那邊過去。
永同道長從貓眼裡看到的,鋪滿夜明珠的水池出現在水鏡中,藉著池底泛起來的光,他們也看到了水中間的涼亭,可亭中卻空無一人。
永同道長鬆了一口氣,水鏡中的景象說明他沒有說謊:“剛才明明有人的,廣元劍仙閉關了這麼多年……難道是為了童言的事情出關了?”
童言這個時候已經冷靜了許多,他搖搖頭說:“林飛剛才說對我按門規處置,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對我師父說的,不過聽他這麼說,我就知道我師父應該沒有偏袒我的意思。”
“那廣元劍仙也該問一問你,聽聽你的解釋才對啊,怎麼就相信了那個林飛的一面之詞了呢?”羽瞳有些憤憤的說。
羅錚用看小孩的眼神看著這個沒有被磨礪過的月境天大小姐,永同道長的神情也有些古怪。
童言是廣元劍仙唯一的弟子沒錯,可這個弟子的手已經廢了,廣元劍仙還有可能為了童言去和路觀主,去和他的親兄弟爭執麼?
“如果我師父真的在裡面,他應該會開門見我的。”童言往後面退了半步,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大石上他留下的血跡:“可如果他不是呢?”
羅錚和羽瞳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覺得童言怕是想多了。
童言看向永同道長:“我是師父唯一的弟子,路觀主卻敢和廖雙明合謀斷了我的手筋,林飛憑什麼覺得我師父不會追究?或者說路觀主在煽動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一定篤定我師父已經無力追究了?”
永同道長當年也是親眼目睹童言受傷的人之一,之前他聽聞過廣元劍仙和路觀主雖然是兄弟,可脾氣卻大不一樣,路觀主是出名的謙謙君子溫文如玉,待人接物都是和煦有禮,而廣元劍仙卻寡言離群自視甚高很難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