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不過,名字又被捏住了,這三隻妖怪想要不俯首聽命都不行。
青衣女子領頭對著張靈骨跪下:“請殿下差遣。”
張靈骨沉吟了一下,卻並沒有急著讓他們去辦事,而是反問:“你們都會些什麼?”
青衣女子乾笑兩聲:“我們那些低微的本事只怕入不了殿下的眼。”
貓妖左手一點地抬起頭來:“小的,小的知道風大人抓了你的靈寵白狼,那是因為他和七尾娘娘說好了,如果殿下能上了他的凌風閣,他就追隨殿下助殿下一統妖界。”
這七尾魅狐還真是費心費力的替他籌謀呢。
青衣女子這個時候噗嗤一聲笑出來:“七尾娘娘會真心追隨殿下?不能夠吧,聽說她對雷息是情根深種一心一意要當妖后的,巴巴守了那麼多年卻被明櫻截胡了,氣得她和明櫻打了一架後渺無音訊好幾十年呢。”
她的眼波在張靈骨身上一轉:“殿下,你可得小心堤防她才是。”
貓妖看著年紀不大卻也是個頗八卦的妖:“聽說她當年不但敗了還傷得挺重的,好多妖都以為她死了呢。”
青衣女子因為知道這些個舊事,自覺在張靈骨這兒很有用,抬起頭很有優越感的掃了貓妖一眼:“那些個傳言可信不得,打聽這些有什麼用啊?你不是在旋風山住過好些年嗎?你要想在殿下面前立功啊,就趕緊迴旋風山把白狼給殿下接回來呀。”
貓妖縮起左手,怯生生的看了張靈骨一眼,就怕張靈骨真的讓他去:“殿下,小的可沒那個本事闖凌風閣。”
張靈骨當然也沒指望這隻小貓妖能做得到,不過這些都不是眼下最要緊的,他對青衣女子說:“你們狐族最擅巧言令色,你帶著這隻獾出去打聽一下,今天死了的那個袁半仙,是何時上的島,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最重要的是今天在碼頭的茶館是跟著什麼人去的山坡樹林,如果月境天將他給葬了……”
他看了一眼獾:“你就想辦法把屍體給我弄出來。”
“哎喲。”青衣女子嬌嗔的說:“殿下要一具那麼埋汰的屍體做什麼呀?”
“今天那一聲鈴響不知你們是否有魂神被攝的感覺。”張靈骨覺得自己要用他們自然也要漏點訊息給他們,再說這個訊息應該也是瞞不了太久的:“那是九喚金鈴,袁半仙就是因為這個金鈴而死的,你們現在還覺得那是一具埋汰的屍體嗎?”
青衣女子忙說:“妾身這就去辦。”
說完她和大塊頭就消失在了原地。
貓妖不安的說:“不知殿下有何差遣?”
張靈骨想了一下才說:“剛才青衣說你在旋風山住過好些年,你現在就回去打探一下風無常打算如何對付我。”
貓妖猶豫著沒有立刻離開,他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東海開海乃是十年才有一次的大事,小的好不容易來了東海,明天就是海瀾堂試了,小的能等明天敗了以後再回旋風山行不行?”
張靈骨的手指敲敲自己的膝頭:“你上島所求何書?”
以貓妖這種人形都化不利索的道行,在比試中肯定是贏不了的,他拖拖拉拉不肯走必是另有所求,張靈骨自問雖然不是七巧玲瓏心也聽明白了貓妖的言下之意:“我若能上島可以替你抄一份。”
貓妖一聽掩不住嘴角的笑:“貓妖一族多被視為邪祟,稍有些靈性變會被斬殺,其中成仙者寥寥可數,其中有一位貓仙人乃是我族的驕傲,聽聞它不但在琅嬛閣留名,還有一本心法留在了海瀾堂中,若是殿下不嫌麻煩請替小的抄一份吧。”
他心裡的如意算盤撥的響亮,張靈骨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更何況前代妖王雷息和唐家頗有交情,就算張靈骨過不了海瀾堂試,只怕唐家也會網開一面放他上島的。
“知道了,你去吧。”張靈骨懶洋洋的應下來。
貓妖這才連連俯首稱謝後離開。
這個時候張靈骨才將繃著的肩放鬆下來,他之前和羽曄相鬥耗損了不少內息,他的修為多是從困龍澗吸來的劍氣,不但要自己用還要供給妖骨劍,這些年也耗了七成,剛剛那一場打鬥更是讓他虛弱的差點被妖骨劍給反噬,要不也不會中了青衣的迷藥。
可也正因為這樣誤打誤撞,青衣將手伸進他肚子裡想找妖丹的時候,催動了妖骨劍護主,也讓他迷迷糊糊中運起了百川心法,青衣被他吸走了至少七十年的妖力。
妖骨劍和妖力是溯本同源,對妖力的融合竟比劍氣更順暢些,稍後張靈骨被獾拖到地下,面對四面八方壓過來的泥土,巨大的壓力讓他的妖氣幾乎難以為繼,他只好再次運起百川心法,從獾挨著他腿的地方吸走了獾的妖力,只是這次吸得狠了點,竟直接將獾給吸回了原形。
他本身的劍氣和這些妖氣有些衝撞,他忙封閉洞口下了禁制開始調息融合,等他將妖氣完全納為己用走出山洞,一看竟是東方太陽初升,不知不覺一夜已經過去了。
洞外一塊較為平坦的海灘上擺著一個小院子,張靈骨剛一出山洞院子的門就開啟了,魘兒從門內探出頭,看到他後一臉的欣喜和如釋重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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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骨走過去:“你怎麼在這裡?”
“不是我,是我們,童公子也在呢。”魘兒指指書房,然後低頭去點燃了院子裡的小泥爐:“昨兒封了一天的島,也採買不到什麼東西,我做些湯飯給殿下和童公子做早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