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回去的,可是……”童言看向半空中和劍靈打得難分難捨的紅衣少年:“掌教師叔,聽說底家刀是以血傳承的,這位少年看上去和我年紀相仿,又能使得出月落刀法來,難道他就是失蹤五年的底星河?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啊?難道這幾年都是烈門主將他給藏起來了?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血字留書說熾炎門是底家堡血案的真兇呢?”
他一大串問題丟擲來,路觀主當然回答不上來,就算能回答也懶得回答。
不過路觀主卻順勢將這些問題拋給了騰淵:“騰劍主一向和烈門主交好,這些事想必你更清楚,就有勞騰劍主給小輩解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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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淵只覺得牙疼:“烈門主和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這位少年什麼來歷,為何會月落刀法我也一概不知。”
當年合謀滅底家的時候,烈煊會參與進來,是因為那個人說烈煊手裡有剋制底家刀的東西,事後烈煊拿走了底家刀,他和另一個人分了金銀珠寶古玩玉器,誰都以為底家刀從此成絕響,沒想到居然還有能看到月落烏啼的這一天。
張靈骨往黔驢寶車方向挪了兩步,宋老九在呵斥白衣少年:“你瘋了是吧,你自己發瘋還把小螭給帶出來,你看,鱗片都傷著了!”
白螭盤繞著驢車,頭放在宋老九的膝頭,模樣很是乖巧,聽了宋老九的話,它嚶嚶的叫了兩聲,好似在控訴白衣少年對它不疼愛。
宋老九拿出一顆珠子在白螭傷口上滾動,一副心頭在滴血的模樣:“全東海也就兩隻,你看這鱗片傷了好幾個,賣相不好就不值錢了呀。”
白衣少年翻了一個白眼:“九哥,它是爹爹送給我的,我能虧了它嗎?你趕緊放我出去!我砍了那個穿紅衣服的給小螭報仇!”
“你是人家的對手嗎你就報仇!”宋老九生氣的直接上手扯掉了白衣少年的髮帶:“好端端一個姑娘家,沒事穿什麼男裝?你裝星河的模樣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這段日子你都去哪裡野去了?都闖了多少禍事?”
“我當然是來替星河報仇的啦。”白衣少年頓時變成了白衣少女,她不高興的將散落的頭髮在腦後束成個馬尾:“看他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長吁短嘆,我都快被他給煩死啦,不就是報仇麼,要報就報呀,天天對著他爹孃的畫像長吁短嘆的就能報啦?他是個男人又怎麼樣?磨磨唧唧的那點像男人了?”
張靈骨拍了拍白狼的頭,從這姑娘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底星河這幾年應該都在東海,而且是在東海的月鏡天。
“他是胎裡帶的病,天生羸弱練不了刀劍,功法也只能循序漸進,你可別在他面前說這些刺激到他。”宋老九說:“反正都是修仙界的老王八,讓他們再活百八十年的……”
“讓他們再活個百八十年的星河也報不了仇!”白衣少女斬釘截鐵的打斷宋老九的話:“他在練功難道別人就不練功了嗎?你們就只會說好聽話誆著他給他寬心,那樣他一輩子都看不清現實。”
“羽瞳啊羽瞳,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就你聰明是吧?”宋老九捶著胸口,都是被氣的:“你趕緊給我回家去。”
“我不回去!”少女雙手互抱在胸前,頭一仰將腦後的馬尾甩出桀驁不馴的弧度:“有本事你讓我爹來抓我回去。”她眼珠子一轉,撅著嘴:“就算我爹來了我也不回去。”
“氣死我了。”宋老九又捶了捶胸口:“你是不是想繼承我的遺產啊,沒事就這麼氣我。”
他看張靈骨走過來,又看看遠處和路觀主站在一起的童言,咳嗽一聲說:“看來是我弄錯了,這位小兄弟並不是廣元劍仙的徒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小兄弟?”
“我姓張,叫張靈骨……”
“你就是張靈骨?!”白衣少女羽瞳往張靈骨面前跳了一步,隔著泡泡上下打量張靈骨:“你真的是張靈骨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張靈骨?”
“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有什麼人會冒充嗎?”張靈骨被問得苦笑了一下。
“說的也是。”羽瞳撇撇嘴:“就算你是吧。”
“我想問問底星河現在在哪裡?我想見見他。”張靈骨問。
宋老九也被提醒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底星河,他大聲質問羽瞳:“你們兩個一起離開的?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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