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骨一聽七尾這話腦子有點發懵,他的手一直緊握著劍柄防著七尾突然發難,沒想到七尾卻扔了一個寫著“妖王寶座”的大餅過來,這大餅還直接砸到了他的頭上。
只是這個餅張靈骨並不想接,且不說他根本不是雷息的兒子,就算是,這個餅他也吃不下,妖王有那麼好當七尾早自己上了。
七尾,也就是活了七百年的老狐狸,糊三層豬油那心眼也比他多,白狼和秦落落還在它手裡,先糊弄過去把人和狼救回來再說。
張靈骨心裡琢磨著拒絕七尾這一看就是坑的殷勤,可又想著強龍不壓地頭蛇,還要拒絕的不顯山不露水才行。
他默了默,在心中醞釀了一句廢話:“我看你似乎在練功的緊要關頭……”
就別操心我的事,繼續在這地穴裡待著吧。
後半截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七尾已經驚訝的說:“殿下目光如炬,居然看出臣妾在突破境界的緊要關頭,臣妾佩服。”
幻象雙手疊起來墊在地上將頭磕了下去:“臣妾只要過了這個劫數,立刻助殿下重回妖界執掌大權。”
拿個幻象磕頭磕得跟不要錢似的,有本事拿真身出來跪一跪呀。
張靈骨並不領情的將話題的給轉開:“南邊玉樹寺外面的大榕樹,被一葉障目門的葉婆婆煉成了木屍,你可知道?”
幻象眨眨眼,很是無辜的樣子說:“臣妾在這地穴中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件事我一無所知。”
她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惶恐的表情:“臣妾該死。”
這戲還真夠足的。
五年前妖王身死明櫻出逃她知道的門兒清,葉婆婆在玉樹寺養木屍養了五十多年它說一無所知,真把他當無知孩童了。
“我眼下無權無勢當不得你這聲殿下,你起來吧。”張靈骨說。
“殿下何出此言?在臣妾心中能配得上妖界之王的只有您父王雷息,而殿下您繼承了妖王的血脈,將來必定青出於藍,是我妖族最尊貴的殿下。”七尾的語氣很是熱切:“妖族中對妖王早逝耿耿於懷的可不止是臣妾,只要殿下隨我返回妖界,必定能一呼百應,妖族現在一盤散沙內鬥不休,正需要殿下您回去主持大局。”
她遲疑了一下說:“臣妾不知道妖后是如何向您述說當年的事,臣妾當時不在妖界也不能妄下定論,還望殿下為了妖族的未來三思啊。”
“你的話我記下了,我尚有要事在身,等你過了這個劫數再說吧。”張靈骨說著收回了妖火和妖骨劍,手一揮一團妖氣託著他往上飛。
飛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來,像七尾這樣的老妖怪,可能會知道一些早年間的事,於是他脫口而出:“葉婆婆能煉出木屍,是因為有生死籤,你如果拿到生死籤,應該可以順利渡劫了吧?”
七尾居心叵測,讓她去試試大榕樹,能拿到那就能殺了木屍,拿不到生死籤也能耗掉七尾不少修為,到時候他或可坐收漁翁之利……
高家的院子裡,突然出現的秦落落,司徒卿和白狼讓童言嚇了一跳,他一看秦落落和司徒卿好似喝醉了一般,目光渙散神情迷茫,卻並沒有什麼外傷,倒像是被迷了魂,而白狼身上多了幾道傷口,看上去竟像是爪痕,它神志倒還清醒,扭頭舔著自己的傷口。
“大白,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童言忙衝過去,從袖中摸出止血散往上面撒,可傷口流出來血立刻將止血散給衝開,糊在白狼的毛上一團糟。
老八飛過來:“是誰?”
白狼低聲應了一句。
老八落在童言肩上:“狐狸?”
“果然是七尾魅狐。”童言拍拍白狼的脖子:“你別怕,我讓老張給你報仇去。”
“出息。”汪林海聽得翻了一個白眼。
“打架不是我強項嘛,這血止不住啊,不行……”童言走到司徒卿面前,看到司徒卿一臉的迷茫,他將手給揚起來擺好架勢,又猶豫的看向汪林海,小聲的問:“打嗎?”
“打啊。”汪林海嘿嘿一笑,立刻摸清了童言的小心思:“這不是為了救白狼嘛,打唄。”
童言一巴掌揮了過去,手剛剛捱到司徒卿的臉,就聽到司徒卿說:“生死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