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剛才老八對他說的,所以他才會貿然對大榕樹出手,說完這句話他眼睛一閉,整個人軟軟的向司徒卿倒了過去。
司徒卿將張靈骨扶著靠在旁邊的石柱上,從袖中拿出一方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看向跪在大榕樹邊一臉焦急的葉婆婆:“葉前輩真是好手段,我們都以為幻境只是看到的東西,沒想到早在飛葉漫天的時候,前輩就在我們眼裡撒了沙子,要不是我怕疼,只怕已經將雙眼給挖了出來。”
他嫌棄的將沾了綠色淚痕的絲帕丟在地上,伸手去拔臉上的銀針:“不過這麼瞎一場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小時候倒也是見過前輩一次,只是時隔五十多年,前輩不記得我,我也不記得前輩了。”
葉婆婆聽了他這句話,整個人都僵住了,一臉肅殺的轉過頭來,扶著樹站起來,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缺了兩顆牙的嘴癟得像是更厲害了:“我沒有去過懸壺宮,我也沒有見過你。”
她的目光兇狠的看著司徒卿:“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前輩不記得了?”司徒卿的語氣仍舊溫和有禮:“那晚輩幫前輩回憶一下吧,當年前輩上懸壺宮的時候可不是一個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我要是沒記錯是個女嬰,只可惜……”
他的目光落在葉婆婆身邊的大榕樹上:“你帶著那女嬰上蒼山的時候,那女嬰就已經死了。”
“胡說八道!”葉婆婆氣急敗壞的說:“我女兒根本沒有死,是你們懸壺宮醫術不精救不了我女兒,你們都是一群庸醫!庸醫!”
她指著司徒卿口沫橫飛的大喊:“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贖晚輩不能遵命。”司徒卿雙手互抱行禮,腰一直起來數枚銀針從他指尖飛了出去。
葉婆婆忙以飛葉迎上這牛毛般的飛針,一時間空中葉片飛舞如暴雪。
就在葉婆婆和司徒卿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童言從石陣中轉出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張靈骨,他忙衝了過去:“老張!”
“噓,帶我走。”張靈骨將自己的手掌鬆開,給他看自己脖子上傷口處蓋著的黑氣,他憋著一口氣:“妖骨劍不對勁。”
童言雙眼紅腫,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把葉婆婆的沙子給弄出來的,他丟出一隻木頭雕的牛,唸了幾句木牛變得和正常牛大小一般,他將張靈骨放到牛背上。
張靈骨背上還揹著竹簍,只能面朝向的掛在牛背上裝作還在昏睡一般,眼角卻偷偷的瞄向大榕樹那邊。
不受幻術的控制,司徒卿明顯佔了上風,很快就將幾枚銀針刺中葉婆婆,讓葉婆婆頓時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秦落落也從石陣中轉了出來,她身外環繞著層層花瓣,看到張靈骨趴在木牛背上似乎受了傷,她往這邊走了兩步,眼風掃到司徒卿站在大榕樹前,立刻偏心的往那邊走過去:“司徒,你小心些,這樹只怕有古怪。”
老八這個時候從半空落下來,它將白狼放在地上收起了翅膀:“有屍氣。”
“屍氣?”秦落落不太明白,她抬頭看向枝葉繁茂的大榕樹:“聽說下面埋了屍體的樹會長得特別的好,我看這棵樹長得的確是不錯。”
司徒卿的手撫上了樹幹,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他感覺到樹幹幾不可察的好似在瑟瑟發抖,這棵樹是有了靈還是……
一道內息從他抵在樹上的手中傳出去,內息進入樹幹中,他分明感覺到一種好似心跳的律動,只是這律動非常的微弱,弱的好似羽毛落在鼓面上,若不是細心探查根本無法發現……
想到自己剛才提及葉婆婆當年上蒼山的事,葉婆婆勃然大怒的樣子,他試探著問:“葉前輩,你不會把你自己的女兒埋在了這顆樹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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