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也知道這種機會很難得,忙仔細檢視附近倒著的幾個人:“沒有傷口……萬仙宗來檢視的人說是中毒而死,可七竅不流血,臉色不青,唇色不烏啊。”
“那當年萬仙宗的人憑什麼說是中毒而死?”張靈骨沒有看過那份卷宗,只是聽童言轉述過。
“當時來查這件事的有十四個人,其中有一位是蒼山懸壺宮的醫術高手,提議開腹驗屍,才發現所有死者的心臟烏黑幹縮得像一個桃核。”童言不自在的舔了一下嘴唇,當年枉死的一百七十八位如今就在眼前啊:“外面一點傷痕都沒有,心臟卻變成那個樣子,除了蠱毒也沒別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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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萬毒姥姥的兒子以活人煉蠱,犯在底堡主手裡被劈成兩段,萬毒奶奶在鬼泣崖立下重誓會殺了底家堡所有人給她兒子陪葬,這件事在修仙界是人盡皆知……”張靈骨皺著眉頭:“是我的話,第一個懷疑的肯定也是萬毒姥姥。”
“一,萬小二煉的不是蠱,是抽活人生魄煉鬼使。”敲鑼人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他學的不是蠱術是鬼道,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他是我徒弟。”
張靈骨和童言回頭一看,敲鑼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紙面具上是個瞪著眼睛的面無表情。
算下來底家堡和烏老仙是有殺徒之仇了,蠱毒山讓這位來查這件事,到底是什麼目的?
“前輩,我能問兩個問題嗎?”童言在轎子裡被關了一會,咋咋呼呼的性子在敲鑼人面前收斂了不少。
“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回答。”敲鑼人說。
“為什麼萬毒姥姥的兒子不學蠱術跟你學鬼道呢?”童言問完以後立刻躲到張靈骨身後,很是八卦的繼續問:“難道他是你兒子?”
敲鑼人呼呼呼的怪笑了幾聲,面具上的墨跡自己移動變成了一個怪異的笑臉:“因為煉蠱要乾淨,非常的乾淨,萬小二不愛洗澡煉不了。”
“第二個問題。”童言從張靈骨身後伸出兩根手指:“為什麼當年萬仙宗說底家堡的事是萬毒姥姥所為,蠱毒山連個屁都沒放一個,現在卻要出來澄清了呢?”
他探出半個腦袋看向敲鑼人:“難道你們也害怕萬仙宗?”
“蒼蠅又不咬人,為什麼你還是嫌它煩呢?”敲鑼人的面具上變成一個斜眼看。
“前輩說的有理。”童言忙送上一記馬屁再送上一頂高帽子:“前輩僅用些煙霧就能重現當年的情形,不愧是當今鬼道第一人。”
說完他得寸進尺的說:“前輩,你能不能再噴一口煙,讓他們動起來,把到底怎麼死的都顯給我們看看。”
敲鑼人的面具上又變成了那個詭異的笑臉:“用活人的生魂煉成蠟燭,點的光可以做個引路燈,招兩個鬼魂回來問問就真相大白了。”
雖然有面具擋著,可童言總覺得敲鑼人看著自己:“別啊,前輩,圖增殺孽不利修行,老張,別光在這兒看啊,我們往後面走走,多走多看多發現,前輩,你歇著啊,這種小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說完他拉著張靈骨急匆匆的往大廳走。
底家堡很大,在此經營千年根基深厚,除了內門弟子外,還有不少外門弟子,僕役丫鬟,那一天上下一共死了一百七十八人。
大廳裡有兩個僕役正在移動一個花盆,他們側倒在地上,花盆也碎了,傾出來的土長滿了野草,再往後面走,欄杆邊倒著的,迴廊上臥著的,院子裡收衣服的,樹下逗鳥的,馬廄里加水的,無一不是正在做事的時候就那麼突然死去了。
沒有一滴血,卻比血腥的殺戮更可怕,不過一瞬間,一百七十八條人命就化作了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如果兇手是為了烏啼刀,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童言有點不明白:“你看,如果毒發有先後,那麼先毒發的人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驚呼救助,可沒有這樣的情形發生,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是一起突然毒發而死,有這樣的手段想要偷走烏啼刀應該不難吧。”
“應該不止是為了刀,這麼做應該是和底家堡有深仇大恨才對。”張靈骨說:“我們往內院去看看。”
烏啼刀要麼收藏在內院底堡主夫婦身邊,要麼就應該是放在底家的祠堂,這裡離內院比較近,張靈骨決定先過去看看。
童言跟在他身後,心裡還在琢磨下毒這件事:“不管是撒的,拋的,放水裡的,丟房裡的,摻蠟燭火堆裡燒的,一般來說這每個人內力深淺也能讓毒發有個先後,唯有蠱毒,能先種入在特定的時候吹響蠱哨,才能讓這麼多人同時毒發。”
能有這個本事還和底家堡有深仇大恨的只有萬毒姥姥了,可偏偏這一位死得比底堡主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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