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法子,是不是看到這些黑衣人的臉,就能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她看著張靈骨:“你是想說趙原藉著有人偷襲的機會想搶刀,結果錯手殺了底家的小子,怕回去沒法交代所以想用你來濫竽充數……”
“我也是迫於無奈才答應下來。”張靈骨將頭伏低:“我身帶妖骨只有幾個月的壽命,趙仙長說可以助我入道修仙延命,我這條爛命原本也不值錢,不敢奢望能成什麼神仙,只想在死之前能學到些許本事,殺了那個魔修為我和那些死去的同伴報仇!”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咬著後槽牙,恨意中還透著點殺氣。
“有仇當然得報了。”憐香仙子覺得張靈骨想法很對,不是啞巴就別吃虧:“可你身有妖骨根本無法修道法,要修也只能修魔道。”
這些話汪林海也說過,張靈骨也想好了該怎麼回答:“那個魔修有一次喝醉以後說過,囚龍嶺的劍法是他的剋星,我想去囚龍嶺求一求,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憐香仙子有一下沒一下撫弄著小崽,沉吟了一會,花突然轉向往北飛去:“囚龍嶺全是些道貌岸然的假學道,我看著他們就生厭,放你去給他們添添堵也好。”
張靈骨在花上一直跪到了囚龍嶺。
囚龍嶺山勢雄渾連綿,有一座極大的道觀修在面南的山峰上,依山而建層層白牆黑瓦的院子半掩雲霧中,高潔清冷不似人間。
張靈骨被憐香仙子丟在囚龍嶺的山門前,已經雙腿發麻站不起來了。
守山門的道士急忙進去通傳,很快一個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道士帶著幾個年輕道士迎了出來。
看到站在花朵上的憐香仙子,中年道士強忍著沒有皺眉頭:“不知憐香仙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你不想見到我,這事我明白的很,這種客套話就省了吧。”憐香仙子說:“死人堆裡撿的,聽說姓底。”
說完她身下花瓣層層轉動,帶起一陣香風送她遠去。
“姓底……你可是底家堡的少堡主?”中年道士看到張靈骨孝服腰帶上的紋飾,立刻認定了他的身份,他伸手搭住張靈骨的胳膊,帶著他架起劍光往山巔的一個院子飛去。
小院藏在臨著山崖的一片竹林後面,地方不大布置卻很清雅,幾間竹屋,一座涼亭,涼亭旁邊還有一個魚池。
坐在涼亭裡能看到疊疊山巒,層層樹峰,涼亭後的魚池裡養了幾尾魚,真的是動靜皆宜風景秀麗。
涼亭中此時有個人正在喝茶,他一頭白髮如銀緞一般整齊的束在道冠之中,面貌卻只有三十來歲,眉目俊朗貴氣,身穿一件飾著黑邊雲紋的道袍,氣質內斂沉靜。
中年道士對張靈骨說:“這是路觀主。”
無咎子說過讓他來囚龍嶺找路真人,這個觀主姓路,想來就是無咎子要他找的人了。
中年道士說:“剛剛憐香仙子帶著這位小哥到了山門外,說是死人堆裡撿的,聽說姓底,這個姓氏本來就少,還身穿孝服,想來應該就是底家堡的少堡主了,弟子尋思萬仙宗派人去接少堡主,為何少堡主會在憐香仙子手裡,這事頗有蹊蹺就帶這位少堡主來見觀主,請觀主定奪。”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路觀主語調平緩溫和,目光讓人如沐春風:“奉茶。”
涼亭裡烹茶的小道童年紀和張靈骨相仿,長了一張討喜的圓臉,他忙去屋裡取了茶杯,還端來兩碟點心。
張靈骨這會又餓了,他卻怕失禮不好去拿點心,只能抱著茶杯一口氣喝了半盞茶。
這個時候中年道士從外面又急衝衝的進來:“觀主,萬仙宗追星劍派趙原求見。”
他看了張靈骨一眼:“他說,他和萬仙宗的幾位弟子護送少堡主的路上被人偷襲,幸得憐香仙子出手相助,聽說仙子把少堡主送來了囚龍嶺,特地來接少堡主回去覆命。”
“我不去萬仙宗。”張靈骨忙說:“我想留在囚龍嶺跟著路真人你學劍。”
“這個……”中年道士在旁邊聽了一臉為難的說:“少堡主有心學劍,那也該去萬仙宗回稟了宗主,查清你底家堡血案真兇以後吧,你現在驟逢鉅變,心不靈神不穩,學什麼只怕都是學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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