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將玉笛橫到嘴邊,卻發現自己的內息根本無法調動,她嚇得驚慌失措:“救命啊!”
張靈骨被披帛扯著往下飛,飛過少女身邊的時候一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胳膊,少女忙用另一隻手抓著張靈骨的胳膊,整個人吊在張靈骨的胳膊上:“小哥哥,你可千萬別鬆手啊。”
少女的身量雖然輕盈,可這麼一個人吊在一隻手臂上,張靈骨也很是吃力:“別廢話!”
兩個人任由披帛拽著他們往螢蟲聚集之處飛去。
這洞中有股侵骨的寒意,張靈骨身上的衣服是溼的,被冷風這麼一吹忍不住有些哆嗦:“這,這是什麼地方啊?”
少女心中很是後悔進這地洞,她回答的語氣也很不好:“都說了是我派禁地,你聽不懂嗎?”
披帛落在了一個懸浮在半空的石臺上,這個石臺通體漆黑無光,摸上去似石非石似鐵非鐵,在石臺的中間放著一具水晶棺,棺材上伏了無數的螢蟲,淡綠的螢光讓這裡格外的鬼氣森然,隱隱從棺中透出個人形——這棺材並不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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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著披帛的怪力就是從水晶棺裡傳來的,落地之後張靈骨一鬆手,披帛在水晶棺上展開,像一片紫色的霧一樣落下來蓋在棺材上,披帛上的金色怪字也隨即消失不見了。
可水晶棺上卻開始出現無數金色的字跡,密密麻麻極快的閃過,快得讓張靈骨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少女的目力更好一些,可那字太多,她看了一會邊覺得頭暈眼花了:“哎呀,這都是些什麼呀,有些看起來像是內功心法,有些看起來又像是山川遊記,亂得很,我最討厭看書了,真是讓人腦瓜疼。”
她揉揉眼睛轉頭問把小崽放地上的張靈骨:“這披帛你是如何得來的?看起來這披帛和這水晶棺頗有淵源啊。”
張靈骨蹲下摸了摸石臺:“這有些像是磁石,可我見過的磁石卻沒有這麼大的……”
他心中衡量了一下,真中摻假的回答:“我撿到這隻小崽時這塊披帛就在它身邊,上面的血被我洗乾淨了,尋思著這塊布看上去不錯,應該可以當掉換些香油錢,就在我回道觀的路上遇到那幾個冒充採藥人的盜墓賊,被他們連哄帶騙的拐到這裡來了。”
“那幾個一看就是壞人,你可真夠傻的。”少女在石臺上轉了一圈,除了水晶棺這個石臺上別無他物:“這石臺若是磁石,能這麼懸浮起來必然是洞底有更大的磁石,磁石是好多道法的剋星,有大量磁石的地方五行就是亂的,所以我現在內息無法運轉,也就沒辦法離開這裡,唉~~只怕我和你都要死在這裡了。”
張靈骨掉下來的時候心裡雖然有些害怕,可想著這個少女本事不小,想必可以安然帶他們離開,聽少女這麼一說,他也忍不住開始著急了。
都被困在這裡了,張靈骨也不得不拋開對少女的成見:“你不是有師父嗎?你師父要是不見了你肯定會來找你的。”
“我師父?”少女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笑話,笑得簡直停不下來:“她要是發現我進了這裡,不會等我在這裡困死就會直接動手殺了我的,你可別不信,小時候我親眼見過一個不聽話的師姐,被她折斷了四肢丟在馬廄裡活活給餓死了。”
“你那師父不會是個邪魔外道吧?”張靈骨覺得這少女性情乖張詭變,的確不像是名門正派的作風。
“聽說我師父也是師承正經門派,後來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跑了,就被她師門給除名成了一名散修,只除名而不廢了她功法好似因為她是最厲害的那一個,師門裡別說師姐妹,就是她師父都拿她沒辦法。”少女蹲下揉揉目不轉睛看著水晶棺的小崽頭頂的軟毛:“她因為長得好看被稱為憐香仙子,住的地方就是前面憐香谷,她這人非正非邪做事全憑自己喜好,是修仙界出了名的惹不起。”
“哦。”張靈骨根本沒聽說過這些事,所以也搭不上話。
少女說:“她門下算上我一共六個入室弟子,因為她喜歡聽漂亮話,所以我們入門要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溜鬚拍馬,哄得她高興了才能成為入室弟子修習道法,要不然就只能做幹苦活的婢女,所以門內上下都是口蜜腹劍的好手,我那些師姐妹若是知道我闖進這裡,只怕一個個恨不得長出十張嘴來落井下石呢。”
張靈骨覺得自己攤上個嗜酒如命的師父已經算命苦的了,沒想到少女的師父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還要和同門挖空心思的爭鬥,這仙也修的真是累心:“那你師門可真是熱鬧。”
“熱鬧得足以步步驚心呢。”少女託著下巴,歪著頭看張靈骨:“對了,都快死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秦落落。”
“我叫張靈骨。”張靈骨說。
“靈骨?你這名字可真喪氣。”秦落落愣了一下,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我五歲時遇到師父,她說我身具靈根,骨骼奇佳,是個修仙的好苗子,花了十兩銀子就讓我這輩子那一輩子只摸過銅錢的父母把我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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