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二點過後,陸陸續續有人下班回來,外面過道的聲音頓時變的十分吵雜,有男聲、女聲、放水的聲音、洗衣機脫水時發出的聲響,原本已經躺下眯眼睡覺的我十分睡不著。
明日還要早起上班,我只能躺在床上閉著眼強忍自己睡著,我手臂遮著雙眼。不一會,我能感覺到宿舍的燈被人開啟,還有一股煙味。緊接著就聽到說話的聲音,是同事回來了。
突然一股嬉笑打鬧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是幾位女孩的聲音,我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只聽到有一位女孩道:“這就是伢子的弟弟,聽說長得還不賴。”
‘伢子’是我哥的花名,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這兩天每次他們都叫我哥的花名。
“小聲點說話,人家已經睡了。”有另外一位女孩說道。
“你看他說不定是假睡呢?”剛才那女子繼續說道:“你看他的眉毛真好看。”
我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在對我指手畫腳,畢竟這幾位女同事我也不認識,應該是這裡的服務員或傳菜員,我也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這些人。
“要是喜歡就帶回家。”我同宿舍的同事打趣道。
“我想要人家也得願意。”女孩繼續說道。
不一會,這幾位女孩便離開了我所在的宿舍。而我的耳根子也終於清淨了不少。
男女可以隨意進異性宿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社會不比學校,至少學校還有人節制,而社會上這些地方則完全沒有禁止,隨意進出異性宿舍。
次日清晨還不到七點三十分我就抹黑起床,宿舍裡的其他三人還是呼呼大睡,打鼾的聲音此起彼伏,我輕輕的下床穿著拖鞋出門洗漱,就連燈我都沒開。
外面早已天亮,要不是窗簾遮擋,外面的太陽光早已照射進來。空無一人的洗衣臺只有我一人在洗漱,天氣冷的我打熱水洗臉。
早上的廚房特別的安靜,並沒有什麼人,後面只有兩三個掌勺的廚師在喝粥,桌上只有榨菜、蘿蔔乾這些食物,粥煮的特別的粘稠,是廚師自己煮的粥,這種濃度的粥幾乎可以與米飯相提並論,而且也吃得飽。果然在廚房幹活是不會容易被餓死。
大早上吃完粥換上水鞋就開始幹活,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切菜切辣椒,然後有貨來或者冰塊來了又要搬進來,每天都把自己累的不像樣,以前還不知道工作是這麼辛苦,以前這個時間點我都還在被窩裡還沒起床,可如今的我為了幾十塊錢就早早的穿上水鞋工作搬磚。
每天最討厭的是切辣椒,每次都把手辣的生疼,沖涼水還不起作用,只能等它慢慢消退,有一次手剛切完辣椒就去揉眼睛,結果把眼睛辣的不敢睜開。自此之後,打死我切辣椒之後都立馬用洗潔精洗手,就算眼睛癢癢也不敢去揉。
下午,聽廚房另外兩個寒假工說這裡又來了一批寒假工,而且其中一位女孩長得還不賴,就像鄰家女孩那般,兩人還說等會上樓跟她要微信,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搖手拒絕了他們,畢竟我早已心有所屬,更何況我還是位‘正經之人’。
最後我還是熬不過他們,趁著中午休息的間隙來到宿舍,不過女生宿舍卻不讓我們男的靠近。
其中一位女孩道:“現在這裡招了許多學生工,這些女生比較注重隱私,所以老闆下了規矩,任何人不得隨意靠近接近女生宿舍,不然嚴肅處理。”
與我們前來的還有半仙,本以為這女的開玩笑,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的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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