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口袋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看號碼是一個沒有標記的陌生號碼,但我還是接了。
“喂!雨沐,你在哪?”
聽聲音好像是飛宇,不用猜,這小子又換新號碼了,之前就已經換了好幾張了,每次都是以陌生號碼打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我在主樓樓下。”
“等我,我馬上下來。”
“快點!”
話落,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分鐘後,飛宇一路玩著遊戲出現在我面前才關掉遊戲看著我露出一臉笑容道:“我就知道你有帶傘。”隨後拿過我手裡的雨傘端詳了一眼後,以一種不一樣的眼光看著我道:“不賴啊你,想不到你還是粉色少女控,上面還有藍胖子的圖案。你小子藏的挺深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瞎說什麼呢?這又不是我的,我才不是粉色少女控。”眼見飛宇還是對我的解釋帶有懷疑,我直言道:“這是奕雪的雨傘,剛剛人家借我給我用。”
“管他是誰的傘,有的用就行,再不走就要下大雨了。”
雨傘並不大,勉強夠兩個人用,但剛出校門沒多久,我後背被雨打溼一大塊。飛宇的書包裡不知塞了什麼衣物,比我的包裡還多,雨傘在飛宇的手裡,一下子就把位置佔了三分之二。
“蛇,有蛇!”
話落,飛宇驚慌的躲到我後面,這下我全身都被雨打溼。我順著飛宇指著的地方看過去,車道上確實有一條小蛇,不過周圍還有血漬,而且蛇也一動不動。
“蛇死了,有什麼好怕。又不是活的蛇。”我壯著膽子直言道,其實我心裡也害怕的要死。
“你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更何況我還沒被蛇咬過,而且不動不代表已經死了,說不定蛇也會三十六計”飛宇驚慌失色道。
這條路雙向四車道,旁邊沒有人行道,兩邊只有雜草或田地,而死蛇又在兩道車道中間。
我倆沿著雜草邊緣而過,可以清楚的看見蛇早已被過往的車輛碾壓而死,周圍的血跡還未被雨水沖刷乾淨。走在我身後的飛宇突然開口問:“你說旁邊的雜草裡有沒有它的家屬親戚什麼的?”
不說還好,一說我下意識的加快步伐離開雜草旁邊並吐槽了一句,“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好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到達公交站臺時,我身上三分之二的地方早已被雨水打溼,雨勢也漸下漸大,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
十多分鐘後,公交車載著滿車的人停在站臺上,當車門開啟時,景象還是如往常一樣,車門口都站上了人,基本可以說超載,但要是不上車的話,下一班車還是如此。我與飛宇一上車就是往裡擠,飛宇肥厚的書包一上車就擠進去,瞬間引起車上其他學生的怨聲載道。
站著的人幾乎可以說是臉貼著臉,伸手都很難,買票的錢還得一個接著一個人遞過去給售票員。
“不要擠了。”
“沒法往裡走了。”
“不要再上人了。”
……
車上什麼聲音都有,而且還有不少的汗臭味。
“再擠我就變成肉夾饃了。”飛宇一臉生無可戀的吐槽。
“再忍忍,等出了城區就不會這麼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