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那些女伴都恨不得他多喝點,一不小心喝醉了說不定能發生點什麼。
真不是他想太多,因為曾經帶球來找他的還真有不少。
一查,沒有一個孩子是他的。
再一查,裡面好幾個他連手都沒牽過,就敢跑來找孩子他爸。
有些女人為了嫁入豪門,什麼都幹得出來。
所以荷蘭爾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實屬清流。
而在荷蘭爾的眼裡,這位顧大總裁實在是一個冷漠又嚴肅的人,跟顧景夜完全不同,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更不怎麼搭理他,一直在跟人談話,談的是什麼,他自然是沒興趣,只是這樣一來,他根本沒機會把話題扯到撒旦之淚上。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待會回去的路上,把他給綁走然後暴力脅迫,最後再揍到失憶。
當宴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快淩晨12點了,大馬路上空曠曠的沒什麼人和車,正所謂夜黑風高好辦事。
小綿羊暗自搓了搓小羊蹄。
顧景晨讓一直在外等待的助理開車,自己坐到後排養神,荷蘭爾見了,也從副駕駛下去,開啟後座的車門,湊到顧景晨的旁邊坐下。
顧景晨正在看手機,聽到聲音抬眸瞄了他一眼,沒吭聲,算是預設了。
荷蘭爾正在籌備著把這位總裁綁去哪裡的時候,顧景晨突然又接了個電話,然後問前排的助理:“林志,我早上給你拿去蓋章的那份資料在哪裡?”
“在後排的檔案包裡。”林志開著車,嘴上說道。
顧景晨拿起來翻了翻,沒找著。
“顧總,在夾層的資料夾。”林助只好回頭來指了指位置。
顧景晨開啟以後仍然沒找到,林助只好轉身伸手來拿。
在他轉身的這幾秒裡,沒有看到前面的紅綠燈,於是一輛大卡車突然從右邊的十字路口飛馳而來,速度極快。
當林助聽到聲音轉回去猛打方向盤想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顧景晨只聽到砰一聲巨響,頭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然後整個身體懸空了往一邊倒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顧景晨沒有任何防備,差點直接飛出去撞到玻璃上,就在這時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後被另一隻手按進了柔軟的懷裡。
荷蘭爾在車子飛出去的瞬間,抱緊了顧景晨,將他護在懷裡,隨著車體遭到猛烈的撞擊,安全氣囊彈了出來,他們兩人一起撞在了上面。
盡管如此,在大貨車極速的撞擊下,整個轎車直接翻轉了一圈,翻車後又滑出去了好幾米,一聲巨響撞在了馬路邊的欄杆上,造成了嚴重的二次傷害。
荷蘭爾雙手都抱著顧景晨,沒能騰出手來穩住身體,於是頭砰一聲撞在了車頂的天窗上。
這個力度太大了,連身為吸血鬼的他,腦袋後面都被撞出了一個大口子,立刻疼得紅了眼。
這一切發生不過在幾秒之內,世界彷彿被徹底顛倒了。
顧景晨埋進那個懷抱後,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他沒有失去意識,並且立刻反應過來了,是車禍!他迅速冷靜下來,從荷蘭爾的懷裡掙脫,抬頭就看到了金發姑娘頭發上的血。
“喂,你沒事!?”顧景晨趕緊撿起從座位上掉下來的毯子,捂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撫開她臉上的頭發,看到了那張慘白的小臉,急切地問道:“莉婭,你怎麼樣!”
那個金發姑娘緊皺著眉,身體微微發抖,眼裡顯然是噙著淚花,眼眶邊緣紅了一圈,小包子臉都皺成了一團,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顧先生,你沒事?”
荷蘭爾在車禍發生的第一時間,將顧景晨拉進懷裡保護好,原因當然是怕他死掉,他要是死了,撒旦之淚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但是顧景晨聽到這話,就完全是另一種感覺了。
這個姑娘與他非親非故,在生死關頭卻用身體保護他,現在滿頭是血,嚇得渾身發抖,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他有沒有事?
顧景晨望著眼前的這個女孩,一直沉寂的心髒,像是有什麼活過來了,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