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荷蘭爾,你跑什麼?”
顧景夜沖得太快,差點沒收住腳,險些一頭撞上去,舉起手想捶門,揮出去一半,又硬生生停了下來,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
他不想嚇到他。
顧景夜深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輕輕叩了叩房門,盡可能放緩了聲音,柔聲說道:“荷蘭爾,你開門,我有話想跟你說。”
剛才他在車上的時候就冷靜下來了。
其實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荷蘭爾是真的要跟他分手,畢竟過去的一個月裡,他們的感情一直很甜蜜。
荷蘭爾的變化,他的一舉一動,顧景夜都是看在眼裡的,他能感覺到那充滿愛意與關心的眼神和痴迷的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這一切不可能是假的。
他不信一個昨天還拉著他的手戀戀不捨說愛他的人,今天就要翻臉分手?
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認為是荷蘭爾撞到了自己跟馮九歌在一起,吃醋了所以說分手。
畢竟荷蘭爾一直是一個沒什麼心機和城府的人,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一氣之下會做出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後面的行為,也就能解釋了。
吃醋的情人他見過太多,找個人故意秀恩愛為了氣他的都只能算是基本操作,還有跑到國外去說永不相見的、一哭二鬧的、自殺要挾的,都被他給哄回來了。
他很有經驗,也有足夠的耐心,而且太瞭解這樣的心態了。
會吃醋都還說明是在意的,他們這樣的行為不過是想博得自己的關注,只要一個足夠真誠的解釋就能和好如初了。
更何況荷蘭爾這樣的方式,他還覺得挺新奇的,被驚豔了一臉。
所以立刻甩下馮九歌追過來找他了。
然而他等了近兩分鐘,荷蘭爾在那裡面慢悠悠地換上了睡衣,才懶洋洋地回答:“不,我不想看到你。”
“荷蘭爾,你先開門,好嗎?”顧景夜耐著性子,哄道:“你知道嗎?我在樓下等了你整整四個小時,從八點到現在,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你不認為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們已經分手了。”荷蘭爾走過去,冷靜地拒絕他,為了避免對方強行砸門,還用身體壓著門板,剛喝了太多涼茶,現在有點撐。
所以就順勢坐在了地上,拍拍小肚子,還打了個嗝兒。
兩人只有一門只隔,顧景夜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動靜,腦補了一下,立刻被萌一臉。
頓時是又氣又好笑,覺得他真是幼稚得可愛:“哈,就你下午說得?”
“沒錯。”
“我同意了嗎。”
“分手還需要雙方同意嗎?”
“不然呢?你至少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吧?”
“膩了”算哪門子理由?荷蘭爾這小脾氣鬧起來還是這麼可愛,跟上次隨口說要絕交的理由有什麼區別?
“好吧,真實理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荷蘭爾想得很明白,之前的吳越會給顧景夜表白是因為他喜歡他,顧景夜接受的也是吳越的喜歡,從頭到尾都與他無關。
之前沒直接這麼說是因為覺得要是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不喜歡?”顧景夜要被氣笑了。
聽聽,這小可愛,這種話他都說得出來。
真不怕把他氣走嗎?
“是的,我不喜歡你。”荷蘭爾的語氣依然很平靜:“之前的表白只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