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夜制服他們失敗,就陪著荷蘭爾去房間裡玩遊戲,開啟網頁的時候,荷蘭爾無意間看到了校園網上的廣告。
有一批音樂學院的學生會到他們學校來進修,在這週五的晚上會有一場演出,就在學院的大禮堂裡。
看到宣傳圖上熟悉的樂器,荷蘭爾突然有點手癢癢,他回憶起之前一個人在古堡裡自娛自樂的日子,所以多看了幾眼。
這幾眼被顧景夜看到了,於是第二天,兩張入場券就到了他的手裡。
荷蘭爾自然很高興,在顧景夜的臉上親了兩口。
這一段時間荷蘭爾做的夢都是美滿而滿足的。
可是這一夜,夢著夢著,他突然醒了。
然後一股莫名悲傷的情緒在他的心裡炸開。
他睜開眼睛抬頭,發現顧景夜竟然正盯著他。
“荷蘭爾,你怎麼了?做噩夢了?”顧景夜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這個時候荷蘭爾才發現他的臉上全是淚,枕套都濕透了。
“嗯。”荷蘭爾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身體還有些顫抖。
他做了一個與他無關的夢,夢的主角依然是吳越,只是這次吳越在哭,他說他不想離開。
這些感情都不是他的,眼淚也不是他的。
“別怕,夢都是假的,你現在已經醒了,別想了,有我在這裡,我在你的身邊。”顧景夜把他摟進懷裡,像是在哄小朋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一陣安慰,然後開啟臺燈,黑暗裡,暖洋洋的光亮起來,荷蘭爾明顯是舒服了許多。
顧景夜輕輕擦掉他臉上的眼淚,又耐心十足地安慰了好一陣,看他平靜下來,才說道:“乖,沒事的,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說完他輕輕放開了荷蘭爾,起身想去倒杯溫水,卻被抓住了手腕,側過身溫柔地問他:“怎麼了?”
“你會離開我嗎?”
“會。”
“……”
“兩分鐘,離開你兩分鐘,我保證,馬上就回來。”顧景夜笑著在藍眼睛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荷蘭爾左手抓住右手手腕,使足了力氣,顫抖著才松開,顧景夜又揉了揉他的頭發才去倒熱水。
回去的時候,他的小綿羊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抖得厲害,脆弱得一塌糊塗。
把溫水遞給他,喂他喝了兩口,荷蘭爾看起來好多了。
“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荷蘭爾不知道該怎麼說,搖搖頭,躺回床上,望著顧景夜:“沒關繫了,看見你,我就安心了。”
顧景夜關上燈,摟住他,輕笑道:“睡吧,小綿羊,你明天還是滿課呢。”
第二天,荷蘭爾下課了,顧景夜照慣例在教室門外等他,遞上奶茶,然後牽著他上車往學院的大禮堂開。
他們過去的時候還比較早,但已經有些人在排隊了進入了。
他們到入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提著棕色箱子的青年被攔了下來。
走近了才聽到他們的對話。
“同學,你的入場券呢?”
“我是這次演出的學生。”
“啊?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的證件呢?”
“抱歉,我遲到了,證件也忘了帶。”
聽到這個聲音,顧景夜稍微頓了一下,這個人的聲線有些特別,輕飄飄的,像一陣涼風,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