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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荷蘭爾打著傘過去的時候。
公園裡早就空無一人了, 大雨還在嘩嘩嘩的下,黑夜裡只有那個高挑的身影站在溫泉池前一動不動,偶爾看看手機。
公園裡車輛禁行,這雨又下得很是突然,顧景夜毫無準備,不幸被淋成了落湯雞,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從頭到腳, 連睫毛都在滴水。
感覺到有人靠近,顧景夜抬眸, 用手擦掉臉上的水才看清楚了, 那是他的小綿羊。
他扯開嘴角對荷蘭爾燦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沒有帶傘嗎?”
“沒有, 下得太突然了, 而且我不敢走開, 擔心你來了找不到我就又回去了。”顧景夜快步向他靠近,卻突然停在傘前, 柔聲道:“真想抱抱你, 可是我身上太濕了。”
荷蘭爾把傘輕輕抬了抬,踮起腳往他的頭上晃了晃,顧景夜擔心他摔倒,扶了一下, 自己卻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步子有些踉蹌。
“你沒事吧?”
聽到關心, 顧景夜眼睛一亮, 勾起嘴角:“怎麼, 不和我絕交了?”
荷蘭爾乖巧地點頭:“不絕了。”
反正已經搞定杜安了,自然是沒必要再繼續拒絕一個天天給他送吃送喝送禮物的人了。
現實主義小白眼狼荷蘭爾如是想。
“真的嗎?”
“真的。”
顧景夜又笑開了,低頭閉上眼睛湊過去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
他的嘴唇冰涼。
這個吻停留了一會兒,顧景夜才分開:“走吧,回去了。”
他說著伸手想去拉荷蘭爾的手,身體一傾,居然就往前倒下了,荷蘭爾單手托住他,發現他的身體滾燙,和平時完全不同,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
“哈,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好冷……”顧景夜後面的話已經低到聽不清了,他想搖頭,但是頭暈得厲害,像是有千針紮進了頭皮裡,面板也被水泡得發白。
本來就是才從病床上下來的病人,而且還是不顧醫生的阻攔強行走掉的,現在又淋了一個多小時的大雨,早就有點扛不住了。
如果荷蘭爾再來晚點,顧景夜恐怕就要直接倒地上了。
荷蘭爾看著倒在他懷裡已經快軟成一灘的顧景夜,心裡有點疑惑。
什麼情況?有點難受?這個……難道說是生病了?身體這麼燙的話,把他丟在水裡降降溫能行嗎?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顧景夜虛弱地說道:“小綿羊……打電話叫楊林過來接我們去醫院……我的車在車庫裡……”他掙紮了一下想站起來,但剛走了兩步腿就又軟了。
他只覺得身體裡像是有一股寒氣在四處亂竄,但是身體表面又燙得厲害,冷熱交替,頭暈目眩,眼前像是有閃著白光的重影,渾身發軟。
荷蘭爾扶著他走進車庫,摸出他身上的車鑰匙,開啟門,把顧景夜放在了後排座椅上靠著。
顧景夜艱難地從前排的椅子上把脫在上面的外套拿下來遞給荷蘭爾,還勉強笑了笑:“你擦擦,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