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夜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也不拒絕,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等進房間的時候,顧景夜先一步踏進房門,將荷蘭爾拉進來,以最快的速度關門,把蘇子浩擋在外面,吃了一鼻子灰,呆滯後再也裝不了表面兄弟了,憤怒咆哮道:“喂,這可是我訂的房間!”
顧景夜根本不理會他,把荷蘭爾拉到床邊,關切的問道:“他碰了你哪些地方?你有沒有吃他給你的東西?”
“沒有吃。”荷蘭爾搖頭,並且誠實的回答:“嘴唇。”
“他親你了?”
“沒有,我親的他。”
“哈?為什麼?!”顧景夜一下瞪大了眼。
“他叫我親的。”
“他叫你親你就親?!”
“不能嗎?”
“……”
顧景夜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表情……看看那雙無辜又茫然的藍色眸子,只能再次認輸:“不能!他是在耍流氓!”
“你不是也親嗎?”
“……”好有道理竟然有些無言以對,顧景夜再次覺得頭疼:“不,我不一樣,我可以親你,但是他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會……不高興的。”
“哦。”
荷蘭爾表面乖巧的點頭,心裡卻不明白顧景夜不高興跟他有什麼關系,自然是轉個身就忘了這件事。
待兩人洗澡上床躺下,荷蘭爾開啟手機又刷起了微博,顧景夜伸出雙手從後面摟住他。
只覺得荷蘭爾當真是小小的一隻,蜷縮在一起的時候剛好能抱個滿懷,而且面板細嫩光滑,白得跟陶瓷一樣,而且面板一直涼涼的,很舒服。
冰肌玉骨。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浮現出了這個詞語。
鼻尖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面板果然是好得驚人,吹彈可破,湊這麼近都瞧不見毛孔,勾得顧景夜忍不住吹了口熱氣,小綿羊立刻敏感的抖了抖,一片粉色暈開了,再蹭上去的時候又恢複了冰涼。
“荷蘭爾,你冷嗎?”
小卷毛輕輕搖頭,蹭得顧景夜胸口癢癢的,於是伸手按在他的頭頂上一陣蹂.躪,手感極好!
荷蘭爾少見的沒有反抗,因為他正在認真的打字,自從他學會用手寫輸入法後終於不需要跟拼音死磕了,中文的同音字太多了,找起來費勁兒。
只是用手寫的時候經常被柳青田嘲笑為老年人。
當然,其實荷蘭爾並不覺得“老年人”是嘲諷,從某些角度來說,他的確稱得上是老年人了。
於是顧景夜就看著“老年人”荷蘭爾板著張小包子臉,表情認真而嚴肅,活像是在寫什麼重要的學術報告,一板一眼的寫下:“今天已經太晚了,沒有看到杜風寶寶,好傷心~~”然後白皙的小爪子又戳戳戳,一筆一劃的畫了一個……顏表情。
沒錯他的顏表情居然是畫出來的,最重要的是還被識別了。
“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