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醒,但是唐寧堅信等她醒來,應該會有很大的改善。
“太好了,原本我看著那一家子的眼睛一直盯著大伯的醫術,心中本就氣惱的不行,甚至有的時候希望大伯可以一直這樣糊塗下去,但是一想那一身醫術沒有傳承下來未免可惜,若真的能夠治好,專心教與你,應該也是大伯此生的心願。”唐晚點了點頭,專心地整理著角落裡架子上面的藥材。
雖然都不是一些什麼重要的藥材,但是畢竟是大伯親自炮製的,她捨不得丟掉。
“姑姑,你恨他們嗎?”
唐寧知道唐晚的父母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雖然說是被唐老爺子收養長大的,但是卻從小如同一個小丫頭一般在唐家被奴役,過得並不好。
唐晚頓了一下,“寧寧,我也不知道。”
她記憶中的父母早就沒有人印象了,童年時到唯一的歡樂就是跟隨著大伯的那幾年,可以快樂地上學,快樂的玩耍。
唐家人收養了她,但是卻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多少關愛,甚至將他父母留下來的屋子,土地,全部佔了去,而自己,也在大伯病了之後變得可有可無。
恨嗎?
可能有。
但是卻並不是很強烈。
“我不知道我心底是怎樣想的,但是我知道那一家人從來就沒有將我們當做家人,所以心底從來沒有期盼過她們的愛,沒有愛,也就沒有了恨。”
她們沒有把她當做一家人,而她自己更不會將自己歸為哪一家人中的一員,甚至在知道自己的屋子早就變成了他們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他們之間,兩清了。
沒有愛,也就沒有恨!
唐寧的心反覆的沉澱著這一句話,一點一點,環繞著記憶,扯碎,然後再凝聚。
她歪著頭,看著唐晚平靜地收拾著東西,淡然沉靜,如同一池靜水,優美恬靜。
若是前世的她看的如此通透,會不會也會如此?
唐寧然不住幻想。
“跑快跑”唐寧和唐晚一驚,迅速地跑了過去。
床上,老爺子滿頭大汗,眉頭緊皺,聲音絕望。
“大伯,你醒醒”唐晚推了推床上的老人,一臉的焦急擔憂。
老人卻渾然未決,拳頭緊緊的攢在一起,青筋凸起,臉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
“快跑跑”
唐寧的心一沉,迅速地跑到剛剛整理的包前面,拿出裡面的銀針,跑了回來。
“姑姑不要擔心,大爺也是夢魘了,我扎幾針就好!”說著手中的銀針迅速的在頭部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唐晚收回手,擔憂的看著唐寧飛快的扎針,眼中透著驚訝,以及一抹抹的悔恨。
“寧寧,你行嗎?”
雖然看丫頭的速度很快,但是卻並不知道水平如何,畢竟這丫頭在唐家的地位和自己沒有什麼區別,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任何有用的醫學知識。
雖然她救了首長,但是並不排除誤打誤撞的可能,畢竟這丫頭跟在大伯身邊的時間比自己很少,又怎麼會學得精深呢?
唐寧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
唐晚微微蹙眉,低下頭時發現老人竟然已經恢復了平靜。
“咦,竟然好多了!”她鬆了一口子,臉上也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