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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裡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經過多人辯解,一致認定死者正是四姨太趙暮雪。
屍體雖然已被燒得面目全非,但無論身高還是大致的體型都與趙暮雪完全相符,而且死者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是趙暮雪的未婚夫送給她的,是她最珍愛以及最重要的東西,從不離手。
主樓大廳。
蔣冬灃如座冰雕一般坐在沙發裡,死死捏著從死者手上取下來已被燒得有些變形的戒指,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像是在傷心,又似是在緬懷……
百裡琬瀅跪在地上,滿心恐懼,眼淚如泛濫的洪水,瘋狂地往下墜落。
蔣青川、蔣舒窈、三房母女、五姨太陸小雙、七姨太林染站在左側,蔣玿白和百裡湘南以及蔣舒窈、李蘭蓴、琉璃幾人則站在右側,所有人都默默等著蔣冬灃發話。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府裡各房都來到了主樓大廳,一是看熱鬧,二是免得蔣冬灃遷怒。
氣氛僵凝,緊繃而壓抑,廳裡雖是站滿了人,卻沒人敢說話,一片靜謐,鴉雀無聲。
百裡琬瀅瑟瑟發抖,默默流淚,臉色已慘白到毫無血色。
良久之後——
“火是怎麼起的?!”蔣冬灃終於開口,聲音嘶啞,陰沉可怖。
管家來福立馬上前一步,“回大帥,屋子外圍有殘留的煤油氣味,還有幹穀草的草屑,依奴才所見,這場大火應是人為。”
人為……
百裡琬瀅狠狠一顫,心虛地低下了頭。
“是誰?”蔣冬灃從戒指上移開目光,抬頭冷冷掃視著廳內所有人,從齒縫裡迸出兩個字來。
無人應答。
整個大廳更是比之前更加安靜,簡直落針可聞。
倏地——
啪!
蔣冬灃狠狠一掌拍在茶幾上,暴喝,“是誰?!!”
百裡琬瀅嚇得魂不附體,心裡已經有了不祥的預兆……
她的身後跪著婢女小晶,被蔣冬灃的一聲暴喝嚇得差點暈死過去,整個人抖如糠篩。
痛失愛妾,蔣冬灃這會兒的情緒極為暴躁,渾身彌漫著一股嗜血之氣。
等了幾秒,見還是無人作答,他二話不說就從腰間拔出配槍,拉開保險就將槍口對準跪在百裡琬瀅身後的小晶——
呯!
“啊……”
小晶大腿中彈,鮮血瞬時汩汩冒出,慘叫著倒在地上。
百裡琬瀅直接被嚇傻了。
蔣冬灃兩個大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痛得涕淚縱橫的小晶,槍口對著她的眉心,“說!火是誰放的?不說我就一槍斃了你!!”
劇痛使得小晶毫不猶豫地出賣了主子百裡琬瀅,“大帥饒命,大帥饒命啊,是小姐,是小姐放——”
“閉嘴你個賤婢!你胡說八道什麼?!”百裡琬瀅猛然回過神來,嚇得沖小晶厲聲嘶吼。
然而此刻的小晶為了活命已經顧不得其他了,聲淚俱下地哀求著,“大帥,不關我的事啊,一切都是小姐吩咐我做的,她是主子我是奴婢,我不敢不聽啊……求大帥開恩,大帥開恩,饒奴婢一命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