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夠讓小船行得快。如此淺顯的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是未必能夠人人爭奪到第一。
等到參賽的小船,漸漸地和她們越來越近,兩人也不禁往前跟隨,就在這時突然前面一個人影閃了過來,未及躲避之下,猛然間被撞了一下。
陳韻不禁哎呦一聲。李雙雙慌了,現在陳韻的身子弱,若是出了事可擔當不起,隨後開口斥責。
可是前面的人,卻正在驚慌失措地左右尋找,瞧他那慌亂的神情,好似丟了無價之寶,李雙雙只得暫且忍耐,先將陳韻扶了起來。
就在此時,前面那人還未找到,口中念念有詞:“在哪兒?到底在哪兒呢?”陳韻也按下心中氣惱,此時有些好奇。
人人的目光皆在江面之上望著那競賽的小舟,可是此人卻心無旁雜,況且行色匆匆,必有急事,隨後關切地問他:“你在找什麼?”
那人眼睛一抬見是陳韻,如此華貴的女子形象,先是有些慌亂,好似才剛想起一般,便向陳韻告罪,“姑娘恕罪,在下剛剛太過匆忙,撞了姑娘,還望姑娘恕罪。”
陳韻一擺手,只是問他到底丟失了何物,令他這般焦急,那人自報家門,說自己叫王文景,是一名書生。
如今母親有病,正欲典當了家傳的寶物,可是這一撞之下,不知丟在何處,所以才如此慌亂。
李雙雙聽後十分鄙夷,瞧他這窮酸的樣子,母親生病還需典當,況且典當首飾之類,必定是半生窮困潦倒。這樣的人,空有一腔孝心,卻是百無一用。
就在這時候,眾人齊齊地叫好,想來湖面之上的賽事激烈啊。李雙雙依然等不及,催促陳妃:“我們得趕緊走上橋頭,不然的話便錯過了。”
但是不知為何,陳韻心中一軟,見到王文景如此落魄的樣子,想到之前自己,不禁同病相憐,讓李雙雙前去,自己隨後趕來。
李雙雙很無奈,最後只得一跺腳,跑了過去。王文景顯得手足無措般地說道:“其實,這一丟之下必定還在附近的,小姐盡管去觀賽,小生必定能夠尋到。”
陳韻微微一笑,對他搖了搖頭:“多一人,便能夠早一些找到,反正,這比賽的結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也不再理會王文景的勸說,隨後便四下尋找。
陳韻擔心這一撞之下,若是不小心跌落江中,那麼便是有去無回,好在不久之後便在那冗長的雜草當中拾得一枚垂著流蘇的祖母綠耳環,看著顏色倒也古遠,可是單單耳環能值多少銀兩?
能夠替老母親看病嗎?她將耳環交到王文景的手中,王文景顯得驚喜不已,小心地放入手中和另外一隻配成一對兒。
“真是太好了,終於找到了,多謝姑娘。”小心翼翼地包好之後便欲前行,瞧著他的背影,陳韻終究心有不忍。
正當王文景準備離去的時候,陳韻突然喚住他,他立刻轉過臉來,略帶鬍子拉碴的臉也能夠顯示出忠厚的本質,憨憨地笑了笑,問姑娘還有何事?
陳韻憂愁地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布絹:“其實單單憑一對耳環未必能夠醫好你的母親。”
王文景顯得很為難,但同時也十分的坦然:“這一點我自然也知道,不過人生便是如此,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先,先將孃的病情控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