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最後才放心,之後再帶走綠繞,無人之地,聽聞綠繞所說,林致久久未做言語。綠繞依然有些憤憤然:
“若不是奴婢親耳聽到,實在難以相信,陳妃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其實,這樣的事情一旦查出來,是要坐牢的。”
林致急忙掩住她的嘴,隨後四處瞧了瞧,對她搖了搖頭,“事情已經發生,況且之前皇上對她的行為也有所嘉獎,若是再爆出這樣的醜聞來,怕是對王爺對王府有影響。”
劍昀上一次辦事之時,已經給女孩的父母留了足夠她們之後養老的銀子。想到此,林致重重地嘆息,就算是要讓陳韻伏法,可是也不是現在。
綠繞表示理解。如今正是王爺的鼎盛時期,眾人都對其虎視眈眈,若是被人抓住王爺的把柄,說縱容妃子害人,這樣下去對他的威望會有影響的。
人死不能複生,林致深感同情,同時覺得陳妃如此,皆是自作自受,綠繞問她今晚是否繼續?
林致立刻搖頭:“她竟是心有悔意,說明並不是窮兇極惡,就讓劍昀罷手吧,等到以後新帳舊賬一起算。”
林致離去的時候,發現上一次離去的高僧,這一次又匆匆前來,已經失去了僧人應有的氣度神閑,忙亂的腳步當中,難以保持原有的法度,耳畔還有丫鬟不停地催促聲:
“你們快點呀,王妃現在都快病入膏肓了,你們若是再不見成效,王爺必定會叫你們處死。”
遠遠地,林致瞧著這一幕,心下不快。綠繞見狀,不滿地說道:
“一定是李雙雙出府,她仗著是王爺的幹妹妹,為所欲為。原本這樣的事情需要向王妃稟報,她們自作主張。”
綠繞還欲再說下去,可是此時的陳韻只剩下一口氣,想來她心中也是愧疚無比,得饒人處且饒人,讓綠繞不必再說下去,隨後悵然而歸。
蕭攬玦忙了一日,歸府之時,顯然不願意再提及何事,尤其是陳韻。林致一筆帶過,蕭攬玦隨後才說:
“原來,府中的一股檀香味皆是這樣而來,不過檀香倒是令人心靜,以後府中可以多點一點,這樣就不會令人覺得氣躁。”
“王爺明著說香,暗裡是在說我吧。”林致上前笑著問他。
“當然不是說你啦,如今天氣熱,人人都會顯得浮躁,又何止是你一人?”
李雙雙一直守在陳韻的旁邊,原先不停地出入府中,現在已然沒有心情。心中只希望陳韻能夠早些好起來。
這一次,足足讓那些高僧盤坐在陳韻房間的外面唸了五日的經。就在這五日時間,陳韻神奇地好了起來,漸漸地能夠下地走路,漸漸地能夠用膳。
李雙雙十分高興,以為是高僧起了作用,之後,便又十分憂愁。“陳妃,這些高僧一走,陳妃必要再受邪祟所驚擾,幹脆就讓他們住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可陳韻卻搖了搖頭:“府中無故住下高僧,實在是令人起疑,還是將他們送走吧,反正離此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