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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心底異常失落,但是在太後面前不敢表現分毫,這時候點了點頭,“太後說的有理,臣妾謝過太後的恩典。”心中卻是失望無比,準備帶著青兒回宮。
可是此時,太後卻喚住她,“你真的覺得她好?”
淑妃低頭看了看,青兒約摸十歲左右,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閃著狡黠的光。一看便知是一個聰慧靈動的孩子,淑妃失望,是因為有負蕭攬玦所託。
這時候,臉上勉強飛起兩抹笑容,“當然啦,臣妾十分滿意這個孩子,臣妾一定會好好撫育。”
太後深深蹙眉,“可是,你並沒有問過她來自何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淑妃心一驚,難道這些沒有過問,也是種罪過不成?
用此話問太後的時候,太後也啞然失笑,“當然不是,哀家也不過是好奇罷了,你再喜歡孩子,自然要明白她的來歷,這個孩子,她的父母可是犯了重罪,皇上將他們貶出京都,他的父親因此客死他鄉。”
聽得淑妃更是心驚,這樣的人自然會恨皇上,視皇上為仇人,自己作為皇上的寵妃,那麼,豈不也算是她的仇人?
心下為難,這些都逃不過太後如鷹一般的目光,太後微微一笑,“其實你這反應也是正常的,準確地說你若是收養了她,便是收養了一個禍患,一個隨時會置自己於死地的人,你真的想好了嗎?”
這簡直出乎淑妃的意料,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般複雜,眼見太後這樣說,淑妃突地笑了一笑,含笑的雙眼帶著萬般的慈愛。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只要臣妾悉心地教導她,讓她放棄報仇的心思,臣妾想,到時候她必定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候,朝裡面叫了一句,“出來吧。”這一次是一個小小的,白皙的五六歲小女孩,隨後也被人帶了過來,投入淑妃的懷中。
淑妃驚詫莫名,並不解太後何意,“臣妾只想要一個孩子呀。”心中先是取中青兒,所以對後面撲過來的小女孩,無甚感覺。
“青兒是宮中的丫鬟,一直在下人間裡勞作,剛剛的身世並不是真的,是哀家為了試探你。這個小女孩叫萱兒,她才是哀家真正想要你撫育的人。”
淑妃喜出望外,驚喜來得太快,太突然,淑妃根本沒有料到,這時候忙向太後謝恩:“多謝太後賜給臣妾一個公主,臣妾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太後盡管放心。”
淑妃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萱兒的秀發,萱兒臉上刻有風霜之感,疲倦漫卷,臉上微微有些塵垢,看起來便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的小人兒。
“萱兒一向視哀家為仇人,不知她心中為何對哀家深有仇恨,可是哀家卻不願意毀了她一生,哀家原本將她送至遠處,可是思來想去,你既有此決心,那我就在宮中將她撫養長大,哀家已經年歲不多,不希望在晚年之時,作此陰鷙之事,損傷了後輩的福氣,你將她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