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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龍賠著笑來到清雲的身旁,“清雲。你不再生我氣了,真是太好了,是不是這樣說明你已經想通了?”
清雲不悅地轉過頭去,冷冷地說道:“誰說我不再生氣了,還有我想通什麼?”清雲之所以願意見面,是林月然勸了數日的結果,可以說十分的勉強。
可是李少龍擔心清雲反悔,想著立刻將兩人的親事告訴太後,並且提議由太後出面宣告,世人皆知的話,清雲便不能夠再抵賴。
眼見著李少龍神色不是往日那般的豐神俊朗,像是有一絲的疲倦,清雲回想起二人的時光,當時還是很開心的,可是,李少龍對林致的一番心意,想來就讓清雲的態度依然十分的強硬。
李少龍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訕訕地低下了頭,將頭轉過一旁,空氣是凝滯的,如同化不開的膠一般,讓人覺得無比的窒息。
清雲漸漸的後悔,李少龍根本不是自己而來,好似他的到來倒是施捨,幹巴巴地坐著,難道希望自己道歉不成,清雲清亮地咳嗽兩聲,打破了這個時候的寂靜。
挑了挑眉,望著李少龍,不以為然,
“你要是覺得和我在一起是這麼委屈的話,那就盡早回去吧,我也不願意陪著一塊木頭。”
“就算我是一塊無知無識的木頭,總比有些人心中骯髒,殘害別人好。”清雲面色漲得通紅,手指李少龍怒氣沖沖:
”你這是說的何話,你竟敢汙衊公主,你知道該當何罪嗎?”
李少龍已經將一切拋諸腦後,這時候,什麼也顧不上,反指著她說道:
“可是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你曾經誣蔑過誰,這些你自己心中做的,你心裡有數,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公主,是大楚人人疼愛的公主,所以我無限期地讓你,疼你,愛你,希望你能夠被我的誠心打動,願意和我一起白首偕老。
可是你呢?反複無常,極度小心眼,這一些,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唯一讓人忍受不了的就是你對林致如此絕情。
我知道,我瞭解瞭解林致的秉性,她不會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直到有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所為,所有的一切我都恍然大悟,為何每次你朝我發脾氣,都是因為林致。
是因為你恨她,我不知道這恨是從何而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林致的真正感受是她是一個好人,我和她的關系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不論何事,她願意幫助我,而我也願意幫助她,我們就是這樣的關系。”
李少龍很少當著清雲的面這樣的拒絕她,清雲只覺全身都在發抖,不敢置信地望著李少龍。
只覺得寒意漫卷起身,定了定神之後,清雲方才冷聲笑道:
“這些話你一定是憋了很久才敢說出來,那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索性還有何話,你一併說出,也可以讓我明白,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話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好似之前的事情根本無關輕重。李少龍果真不再隱瞞,一字一頓地說道:
“其實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讓我徹底改變你的看法。你打著為王爺好的名義,一直在幹擾他的生活。
就拿最近這件事情來講,我想不單單是我,更有許多人已經知道詛咒自己母親的人是你與林月然,太後必定也早已經知道,只是沒有向你挑明。
這樣的事情,你既然已經做下,可是絲毫沒有悔意,你一直在傷害著深愛你的人的心,一直都是如此,太後,我,王爺,皇上,自己卻去親近那一些自私的人,林月然是害群之馬,你識人不清,一直執迷不悟。”
李少龍一口氣說完,只覺得渾身輕松,最後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不打算出去了,公主也可以向太後稟報,說我冒犯公主,也將我打入大牢,我並不介意。
因為對這件事情我十分的愧意,若不是因為林致想幫助我,想增加我在你心中的好感,她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她現在如此,我又如何能夠忍心和你一起成親過著安穩的生活,每次看到你,我的心中總是有著十分的歉疚。”
清雲的眼淚不自覺落下來,她恨此時的自己為何要在李少龍面前顯示軟弱。俏臉冷然如冰,不屑地扯著嘴角,
“你說這樣多,並且將一切責任推在我身上,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想要袒護林致,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罷了,我告訴你,不論你說什麼,林致永遠都會在牢裡,而我呢,根本不是你說那樣的人,就算你說得再多,可是整個大楚,誰又會相信?”
“相信與否,自在人心與公道。”李少龍的雙眸一直都緊緊地盯著清雲,將清雲臉上的一切變化都收入眼底。
清雲依然是面色如常,李少龍的心中一分一分地冷下去,漸漸變成了寒冬臘月時深夜裡漸漸凝結成了冰。
李少龍慘然一笑:“看來我剛剛說的一切都沒有冤枉你,你確實如此的做過,清雲,你做錯事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不過首先你必須得正視你的錯誤,我希望你能向太後坦白這一切,若是有任何的罪責,我願一力承擔。”
“你願意,我不願意!”清雲突然朝他大吼一句,“我不想一個和一個有二心的人永遠生活在一起,我不想看見你,更不想以後在皇宮裡面見到你,從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刻,那我們兩個人已經恩斷義絕,絕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再無往來。”
恨恨地說完這些話,清雲則立刻站了起來,便抬步便想往外走,可是,腳步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睜大了眼睛,詫異地望著外面。
此時清雲見到陳韻正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慢慢地走了進來,不停地朝著清雲使眼色,讓她在一旁坐了下來。
清雲雖然不樂意,可是,太後臉上的寒意,足以將這一切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