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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回府之後,不見王妃,於是向清雲公主要人,公主說休書在她的手上,陳韻也在旁,想讓王爺娶陳韻而休了王妃。”
清雲確實會這樣做,可是王爺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林致一直追問。丫鬟此時望著林致,林致很嚴肅。再看看蘇玥,她卻是悠然自得。
綠繞也在一邊催促:“你說,到底王爺是怎麼說的?”小丫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候閉上眼睛,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爺說一切都聽公主的。”
林致只覺得身子一軟,差一點站不住,還是後面的綠繞眼快將其扶住。真是錯看了蕭攬玦,他根本就沒有讓自己回去之意。
也許是上一次,蕭攬玦和陳韻之間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自己這一離去,剛好遂了他的心願。
臉色慘白,在午後的暖日下,心底還有陣陣的寒意湧出。林致無力地扶著綠繞的手,一陣頭暈目眩過後,才準備回屋去。
可是後面的蘇玥這時候趕上前來,在虛弱的林致面前笑說道:“剛剛好似聽到王妃說是府中以訛傳訛,可是現在,王爺都說不再理會你,可能不久後,我們就不能向你行禮。”
“若是表小姐不喜歡行禮,現在就不用。”林致心痛和蕭攬玦的感情,也許到了這兒就是一個終結,所以並不想和蘇玥鬥嘴。
可是蘇玥依舊不依不饒,擦過汗的手帕一揚,身子一扭,得意地說道:“並不是行禮一事,這可是關繫到林府的名聲,一名被休的女子在家,我想姨娘和姨父心中必定不好受。”
林致聽後,這才意識到這一點。聞氏也許和此時的蘇玥一樣,巴不得自己倒黴,可是父親和老祖宗,定會為此傷心難過。
想著讓蘇玥替自己隱瞞數日,可是如何也開不了口,也罷,都知道就知道,林致已經不在乎,這時候依舊對著綠繞說道:“我們回去,失陪。”
林致正往前走著,可是依舊聽到後面的蘇玥在身後叫道:“多多地準備一些消腫的藥物,等到眼睛腫了的時候,就用得上了。”
綠繞覺得這蘇玥說得太刻薄,想著轉身回嘴,可是林致卻拉住她的手:“我們回去。”綠繞這才作罷。
庭院的風簌簌而過,將樹間的葉子搖得顫動,林致抬眼看它們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像是它們當中的一片,身不由己。
綠繞在身後悄悄地給林致披上一件外衣,“小姐,起風了。”說罷就想著關窗,可是林致卻制止:“我還想再看一會兒。”
綠繞知其難過,想安慰小姐,卻又無從安慰。回身在薰香小鴨當中丟放幾顆香料,氤氳的香氣嫋嫋升起,林致覺得心情沉靜許多。
拾起剛剛丟棄在一旁邊的書,看上幾頁,可是眼前浮現的又是蕭攬玦的臉。只得將書放下。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隨後是父親的聲音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