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面上一紅,很羞愧地點頭。只聽到清雲一陣哈哈大笑,陳韻茫然地抬頭,待笑聲止歇,清雲說自己早有這樣的想法,讓她不必憂心。陳韻這才鬆了一口氣。
秋鳳回去的路上,向林致致謝之後,便低頭不言語,林致柔聲寬解她:“這件事情,畢竟是張蘇白的錯在前,和你無關,此事一過,你就不必放在心上。”
林致的話雖有道理,可是秋鳳不知道為何,就是心中很難受。低著頭在小路上走著,袖子上還落有一小片的落花,細小的,幹焦的,隨風吹落在身,和自己一般的無助。
送秋鳳回房之後,林致出來才嘆道:“她們二人入府,一時間也是性情大變,兩人幾乎都不再是原先的模樣。”
綠繞也想起來,和林致一樣也有了感嘆,只是對於陳妃,覺得她做得太過分。姐妹一場,卻一上在算計秋妃。倒像是扳倒了秋妃,蕭攬玦就會看上她一樣。
說到陳韻,林致現在已經完全看明白她的心,不過,一直覺得她在府聽時候就苦戀蕭攬玦,心有慼慼焉,對她一向寬待。
可是如今她做的事情可是越來越過分,哪有像她這樣得寸進尺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底線。
“她哪裡是為了對付秋鳳,一切都是沖著我而來。”林致在桌上支手撫著額頭,緩緩地說道。
綠繞聽後沉默一會,之後,唯有點頭。“小姐說得對,她對小姐做的事情更加過分,上一次,救小姐一命,也不過是虛情假意。”
說起這件事情,林致也是壓下沒有告訴蕭攬玦。綠繞無意當中得知,那條蛇是被人帶入府中,而那天出入王府,還有能自由出入園子裡的人,只有陳韻。
不然,根本難以解釋那一切。這件事情,畢竟證據不多,林致想著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將事情鬧大,於是沒有把懷疑告訴蕭攬玦。
對陳韻依舊像姐妹一般的看待,只是這情也漸漸地變味,多了和林月然一般的防備,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好了,無需再提,以後我們小心點就是。”林致用力地揉了揉,綠繞見林致有些頭疼,便上前雙手放在林致的眉尾兩邊。
林致閉上眼睛,感覺舒服一些,她問綠繞為何府中還會像林府那樣,逃不開的糾紛,處不完的瑣事。
生活並沒有因為和蕭攬玦成親,而變得恍如神仙般的生活,依舊是波濤洶湧的河水,動蕩不安。
綠繞的聲音很輕很柔,像是從遠處飄來。“小姐的生活已經很令人羨慕,蕭攬玦對小姐的寵愛可是無人能及,就算是皇上,也做不到這樣專寵一人。”
得知秋鳳被冤枉的那一刻,林致和綠繞達成一致,兩人皆不信昨上所看到的,清雲和陳韻既能汙衊秋鳳,那麼自然也能造假。
“小姐,陳妃現在有些偏激,奴婢覺得不如和蕭攬玦提提,令她在孃家住一段時間。”林致聽後則搖頭,覺得不可行。
想到陳妃,頭又有些疼,於是讓綠繞的力氣加大,自己則煩惱地說道:“現在哪兒成呢,清雲在此,若是動陳韻,一定會向蕭攬玦告狀我是故意如此。”
綠繞聽後也就不再言語,現在終於明白狼狽為奸這個成語的意思,狼的兇狠,狽的狡猾,兩人相得益彰。
林致感覺好一些後,突然睜開眼,堅定地說道:“清雲不能留在這兒,得令她回宮去,不然我們這兒永無寧日。”